:“我听说康部亲自来四楼拜年,所以赶紧过来看看。大家聚在一起,又热闹、又省得来回跑,康部你说好不好?”
康永笑回:“我看很好,从一楼到三楼,都是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跑,头昏得很。如今你们这样安排,真是最懂得照顾人。前两天舍务老师和我聊天,他说你别看几个新生班级没来多久,为人处事上比老生还利索干练,尤其是两个护士班,很有大家风范。今天一来拜年,体会大了。”
一席话虽有褒扬讨好的成分,但他说来不卑不亢、不愠不火,给人的感觉自然妥帖,这二十来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下来,个个面露笑意,连林曦也不例外。
康永看火候差不多了,遂转回原先的话题:“方才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跟407的舍友们说过来此的目的了,首先是拜年,祝福大家来年里一切顺利,健康快乐。接着还有一个小愿望,那就是希望大家能和生活部成为好朋友,齐抓共管,把舍务成绩再提高一层,让大家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康永边说边注意观察各人的神情,见不少人的脸又变回起初的模样,遂缓和的笑一声:“其实我们生活部和大家最有缘渊,先说远的。你们还没到校,我们就知道你们的名字了。开学前,生活部成员会提前一星期到校,你们的被子、席子、枕头、饭盒、水瓶、茶缸,所有下发的生活物品都是我们批来的,搬来的,再按学号分好。再说近的,你们来报到了,你们的行李大多数不是你们的父母或你们拎上楼的,是我们或我们组织的人员运上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伸手一指青眉和于锦华:“你们俩的行李是我拎上来的,好像是谁的还给了我一大串紫葡萄,可惜一出门就被人抢了去,只剩一根光杆子在手里,现在想起还觉得很气愤!”
四下响起一阵不低的笑声。青眉俯身仔细看看他,微微一笑,又坐好了。
“再有平时的琐屑杂事,你们徐楼长张楼长最清楚。那天她们找我时,我正在男生409宿舍给他们撬锁。还有装玻璃、钉桌子,刷墙之类的,床板断了也是我们的事,更有洗涮间停水、厕所被堵,保险丝断了,这自然还是找我们。干了一年多的生活部,我也成了全能,什么木工、水工、电工,样样都能来一点。想想这样也蛮好,万一以后找不着工作,至少还可以站在街上,面前摆个小牌子,上书‘杂工’,也能养家糊口的。”
众人听着又是一笑。
“我没有向大家表功的意思,只是大家还是新生,对生活部的工作还不了解,所以在这里我简单的自我辩护一下。在你们许多人眼里,生活部只有两个任务,一是扣你们的舍务分,再就是早上吹哨子不让你们睡好觉,当然,如果起迟了还是要扣分。其实不是这样的,生活部在背后做着许多关心你们保护你们的工作。这大半个学期以来,新生班级,尤其是你们四楼,对生活部有一些抵触情绪。这点我可以理解,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认为老生就是欺负新生的,我们也反抗过,后来我进了生活部,才明白这种等级并不存在。如今我算是老生了,自然更明白这点。一般来说,检查舍务都是错开进行的。目前女生宿舍有70多个,男生是52个,一个晚上不可能查得了这么多,所以我们每次都是抽查。每层楼抽查的数目相等,这点徐张两位楼长可以做证。每次的检查人员是我和雷达副部长或一位干事,外加四个楼长,六七个人同时检查,六七双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徐楼长是极负责的,有她在场,你们想想我们能给你们多扣分吗?”
“当然,扣分的原因可能只是一点点:毛巾斜了一下,鞋子出了一个边,似乎这是无关紧要的,大体上过得去嘛,但你们知道吗?我们学校的舍务成绩在江南地区是赫赫有名的,每次检查都名列榜首,之所以这样,就是杜绝这个一点点那个一点点。你们都初来乍到,以前从没这样被约束过,不习惯是正常的,需要有一个适应过程,这些我们都谅解,但在分数上却不能因此打折扣。今天管得松了,明天就散了;今天严厉些,明天你们一定会做得更好。最近一段时间,你们的舍务成绩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