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领半袒,如同春月下的几片雪色,软盈如同浪潮般起伏波澜,裙摆被他故意撩起,弄得凌乱不堪。
交.叠处有浅浅的水渍,他深知是少女羞靥溢出的,转头从床前托盘上拿来帨巾,却?被沈灵书灵活的小手用力地按在了腿上。
她羞恼的几乎是哭音道:“不要碰……”
陆执将她身子挺了挺,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挑音问:“袅袅说的是哪里?”
沈灵书羽睫轻颤,小手抢过那遮羞的帨巾,蚊呐般低声?要求:“你出去!”
软绵的嗓音带着被欺负的委屈,轻易的就让陆执缴了械。
他低头吻了吻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似是哄着怀中少女,应声?道:“好。”
东宫殿内,没?人敢命令太子,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陆执出去后,沈灵书乖巧的提裙上了床榻,又将金钩下的幔帐放了下来,月影纱帘重重叠叠,与外面隔绝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半炷香的功夫,暖阁外传来了一道恬静沉稳的女声?:
“奴婢东宫掌事?宫女书槐奉殿下之命,特?来给县主上药。不知奴婢此刻是否可以进去?”
沈灵书愣了愣,脑海有片刻的迷茫。
他竟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他宫里?
除了书槐姑姑,别人也知道了么?
她咬唇,一丝羞恼和?恐慌渐渐涌上心头。
许是暖阁里间内久久没?有传出动静,书槐又道:“县主放心,奴婢是太子殿前的人,今日之事?绝不会透漏半个?字。殿下也有特?地交代过,除了凌大人,再无第四人知道县主在这。”
“姑姑进来吧。”少女的声?音绵软清甜,像是低叹,带着一丝无奈的妥协。
书槐捧着托盘低头进屋,虽她目不斜视,可迈过那散落在地上凌乱的罗衫鞋袜中读到?了一丝暧昧的关系。
说为活色生?香也不为过。
“请县主伸足方便奴婢上药。”书槐年逾三十,年纪轻轻便当?了东宫掌事?宫女,除了死?忠于太子殿下,说话?办事?亦是十分妥帖。
殿下从未带过任何女子来东宫,更不曾宠幸这殿内外的宫女。
只知他亲自来找自己说此事?,而?没?有让凌大人通传,便可知眼前这位娇娇弱弱的县主在他心上时何等地位。
便是那未来太子妃的虚衔也不过如此。
书槐不敢不敬。
一截纤细雪白的脚踝从纱帐里伸了出来,雪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印着一圈细密的伤痕,此刻已经结痂,只是痂附近的肌肤微微鼓起,泛着病态的绯色。
书槐垂眸,不敢再继续猜测殿下与沈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拿出御赐的清凉膏轻轻涂抹着。
“嘶……”幔帐中传来女郎低低的轻.吟,克制又羞怯,叫人闻之欲醉。
书槐听得脸颊透红,像煮熟的蟹子,上药的手都微微发颤。
怪不得殿下这样上心,沈姑娘容貌这般妩媚动人,便是连声?音也这般娇糯好听。
她若是男子,也喜欢这样的美人。
一炷香的功夫,泛红的伤处已敷上了灵药,被纱布仔仔细细的包扎上,叠上罗袜,掩于裙摆间不易被发觉。
书槐起身嘱咐道:“虽是小伤,可县主肌肤娇嫩,这几日最好多加静养。”
沈灵书道:“多谢姑姑。”
书槐又道:“夜色已深,殿下嘱咐县主便在此处歇息,明日再让奴婢送县主回流云殿。”
怕沈灵书拒绝,她补了句:“殿下去书房睡。”
里边传来的清浅的声?音:“我知晓了,多谢殿下。我有些饿了,可不可以烦请姑姑替我传膳?”
见她答应,书槐总算松了口气,立刻起身轻快道:“县主稍等,奴婢这便去命人准备。”
半个?时辰后,书槐身后跟着一列宫女,端着的银色托盘上呈着各色精巧珍馐。
书槐请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