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花花……”
采茵跟着进来,生怕岁岁又跌了一跤,载到花茵下?的软泥土里,却正看见姑娘画的景象:
一片烂漫花丛中,堇色叠碧,姑娘坐在秋千上,裙摆微扬。小主子?捧着一朵小黄花,朝姑娘跑去。
采茵小心的观察着姑娘的神色,顿了顿,忍不住道,“姑娘的笔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这画卷是?不是?有点冷清了,若是?殿下?在的话……”
沈灵书杏眸眨了眨,抬起头?问,“他又来了?”
采茵点点头?,“姑娘,这几天?外面风言风语都传开了,您总是?不见殿下?,影响怕是?不太好……”
沈灵书想起骊山那夜男人冷漠的嘴脸,心里别扭,唇边咬了声,“明日他来,我还?是?不见。”
岁月
又过了十日, 这期间上京城降了三场暴雨,干涸许久的庄稼逢上雨露甘霖,嘉元帝龙兴大悦, 遂令礼部办场宫宴, 君臣同乐。
太常礼部操办了半日t?后,翌日就遍邀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臣进宫参宴, 除却?公爵侯府,相府林家,阁老陈家等亦在受邀之列。
席面设在含章殿,巳时不到, 神武门前便有官眷的马车陆陆续续停在宫门口?。
进宫给圣人请安是其?次, 借着此次机会给家中的子女相看?婚事才是正事,毕竟除了那东宫的妃位空出来不少, 祁国二皇子也还没离京呢。
传闻二?皇子祁宴生得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此番面对一朝天子的交涉也处理的游刃有余, 不卑不亢,又深得祁王宠爱,假日时日, 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这样的人,哪怕是以?侍妾之位跟在身边, 也足以?保家族荣耀,蒙荫后代。
还有那新任的大理寺卿,本被?贬黜了常州知州, 可?三年后官复原职不说, 此番骊山围猎更?是辅佐太子,立下汗马功劳。三十岁的天子近臣, 在朝野可?以?用只手遮天来形容。虽年岁大些,可?岁月增添的除了那份成熟的魅力,再?无?其?他,祁大人一身紫色官袍,仍旧清冷俊美的如同神邸。
更?就别?提刚刚授封的宁王殿下了。
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游走在权利巅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