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顶乌纱拿了下来,又解开腰间玉带,褪去绯色官袍,只?穿着单薄的月白色亵衣,一字一句道?:“臣认。”
这一跪,跪碎了他数年寒窗苦读,任职后多次死里逃生,不眠不休的案牍公务换来的满身?殊荣。
顾愈之?颇为可惜:“祁大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在?金銮殿上公然站队,虽圣心偏属于太子殿下,可你大理寺狱率属于圣人直辖,你那日站东宫未免,未免太明显了些!满朝文武看着,圣人也没法护着你啊!”
“殿下……”
门外传来女子轻柔的呢喃声。
祁时安眼皮颤了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抬头望去
陆月菱着鹅黄色曳地宫装倚在?门框前,手?捂着唇,素来妩媚明艳的水眸挂着眼泪,无声的呜咽。
顾愈之?眼色一旁的人,顿时有人给祁时安双手?上了镣铐。
“祁大人,请吧,这大理寺你应该比我还熟。”
祁时安一身?素衣,双手?被?铐在?身?前,形如囚犯,被?人带着朝前走。
路过门口时,祁时安喉结滑动,生生抑住了泛红的眼角,温声道?:“阿菱,别看。”
陆月菱眼圈通红,还想去抓他的衣角,却被?盼烟死死攥住。
她颤抖着压低声音:“殿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