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污染整个见白峰的灵力。
好一会儿,归雪间抬起左手,掌心?中空空如也,只有一道浅浅的印痕。
那支箭还未来得及伤害他,就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
第二天,归雪间是被于怀鹤叫醒的。
他知道应该上学了,但实在醒不过来。
归雪间半夜吹着冷风,赶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用光了全部力气。况且他身体十分孱弱,经不起劳累,透支后一定会表现?出来,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骗过于怀鹤的。
归雪间被拎着坐起来,上半身软软地靠在墙头,脑袋耷拉着,整张脸被长?发淹没,只露出一小点下巴,看起来像一具任人摆布的木偶。
于怀鹤伸出另一只手,扣着归雪间的下巴,拇指稍一用力,就将木偶的脑袋抬了起来,露出脸来。
归雪间没有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反抗的意?愿,他眼睛都?睁不开,又困又累,一点力气也没有,嗓音很哑,含混道:“我、半夜醒了一下,好像做了噩梦。”
于怀鹤的目光落在归雪间脸上,似乎是在寻找他谎话的缺漏之处,但最后只是说:“蜡烛被风吹灭了。”
片刻后,于怀鹤低下.身,轻声道:“做个噩梦,就病成这样?”
归雪间怔了怔。
于怀鹤好像认为自己很脆弱,一点风吹雨打,就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