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鹤又脱了衣服,回到了床上?,抱起归雪间。
这样?的夏天?, 和于怀鹤贴在一起很舒服,归雪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归雪间从于怀鹤的怀里钻了出来。
他撩开?幔帐, 探出上?半身,看到西沉的太阳。
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似乎将一切都笼罩上?黯淡的薄纱,连于怀鹤注视着自己的眼眸都显得很温柔。
归雪间迷茫地想,他们两个好像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修仙之人的寿命很长,其实浪费一两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于怀鹤修行起来一直过?于努力?, 风雨无阻,才会显得这件事意外又突兀。
归雪间打算起床了。
于怀鹤还是不太想让他起来,仿佛床是归雪间唯一能待的地方,自己的怀抱是归雪间唯一的归宿。
归雪间觉得不能那样?,他又没有那么脆弱。
推开?于怀鹤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归雪间直起身,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干净的衣服。
这次于怀鹤没有制止, 只是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归雪间的动作。
归雪间裸.着身体, 戒指都摘下来了, 浑身上?下,唯独耳垂上?一抹翠绿的天?青垂水,将皮肤衬得很白。
他慢吞吞地穿衣服,低头无意间瞥见?自己肋骨那里全是痕迹。
星星点点, 蔓延开?来,连成一片。
归雪间一怔,慢半拍意识到什么,咬了下唇,朝于怀鹤望去。
……是这个人做的,他自己又碰不到。
于怀鹤察觉到他的眼神,抬手握住归雪间的腰,手指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往上?滑。
指尖是冷的,归雪间持续瑟缩,很轻地喘息着。
于怀鹤是个不会推卸责任的人,也?会说:“归雪间,是你?太白了。”
闻言,归雪间蹙起眉,瞪着于怀鹤。
这是看得到的地方,还有看不到的地方……
“上?过?药了,”于怀鹤半垂着眼,语气中没什么愧疚的意思,“又不疼。”
归雪间:“……”
罪魁祸首表现得太过?坦白,让人无法追究下去。
于怀鹤笑了笑,起身向归雪间靠了过?去,他偏过?头,脖颈很是修长,青筋微微凸起。
归雪间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上?面有几个已经愈合,隐约留下痕迹的牙印。
他问:“这是什么……”
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样?的位置,于怀鹤自己又咬不到,好像只有自己……
于怀鹤的修为很高,伤口愈合得很快,由此可知,昨晚咬的有点深。
想到这里,归雪间的脸色发热,嗓音有点抖,带着点鼻音含混地问:“我咬的?”
昨天?夜里,归雪间的精神和身体都濒临崩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在于怀鹤面前,归雪间是个不太能忍耐的人,无论?是疼痛还是欢愉。在昨天?晚上?,两种感觉都太过?强烈。
他不能动弹,怕于怀鹤的伤势雪上?加霜,不由自主?地用了别的方式发泄。
……原来自己也?会咬伤别人。
归雪间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比起龙傲天?,他有点愧疚,衣服还没穿好就贴了上?去,啄吻了几下于怀鹤脖颈间早已愈合的伤痕,以作道歉。
*
骤然起床,归雪间还不太适应软绵绵的双腿,身残志坚地和于怀鹤一起出了门。
辞别晚宴已经开?始了。严壁经是个小辈,面子不是很大,但到底是百川城的少主?,游疏狂不在,有几个重要人物?也?要来作陪。据他自己说,出家后不会再?继承百川城,外人不知道,还能用来忽悠一下。
上?午见?面的时候,严壁经将不碌宫大致的巡逻方式、地点、路线告知了于怀鹤。
游疏狂所在的宫殿防守严密,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