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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华和盛阳要好，宋丽红就时常能见到老四，这一来二去，多少有点情谊。老四若是没南下，可能会娶宋丽红吧。”

“毕竟是尚书嫡女，郡主独女，算是宗室女了。娶了她，既能避免宋氏掌控刑部，又能离间你与皇兄。”

“然后你再两头下注对冲了呐。当真是稳赚不赔啊。”

顾瑶直视着宋时清，皮笑肉不笑地问：“所以宋大人，为什么要把我的好表妹送去东宫呢？”

宋时清摇摇头，无可奈何道：“殿下不是已经替下官回答了么？”

宋时清在他开口时就继续前行了，顾瑶挑眉，哟吼，这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了。

凭宋时清的才能，想要得到重用不难，而将宋丽红嫁入东宫，便明面上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想要的回报可不少啊。

顾瑶倒不觉得顾丹看不出来。

这位嫡长兄行事诡秘，说不准正是喜欢用这样有野心的下属，宋时清也算是投其所好。

而宋时清想投谁的“好”，便能成为什么样的人。言行、文字，乃至细微的表情，喜好、憎恶，乃至停滞的目光。

他将自己雕琢成别人所期望的模样，就如同用刀锋削去棱角，纂刻图章。

顾瑶心说：你们都是要做大事的，我只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你们千万不要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