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丹提过楚王想要拉拢自己。
顾丹的神情半点不变,拇指摩挲着玉扳指,淡声:“天色已晚。”
顾瑶心说真装逼。
幕僚们对这句话议论纷纷,有人低声询问顾瑶:“永安王,太子这话的意思,可是,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啊?难道不是,”顾瑶听着有道理,懵了,“洗洗睡,梦里啥都有?”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觉得对方真是个人才。
总而言之,君心难测。
顾丹行事作风异常诡异,说他耿直,有些时候他又闷得很;说他闷骚,他常常开口一鸣惊人。
顾瑶觉得,这主要是顾丹这位储君立得早,打小也是特殊教育下长大的,反正也没人敢骂他。臣子嘛,劝诫,劝诫又有什么用?全看对方听不听嘛。
终于等太子搬文件山搬得差不多了,顾瑶百无聊赖地问道:“反正都是写已阅,干嘛不干脆让别人写。”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要是怕内阁总是欺下瞒上,不如塞几个读书的宦官进去,张公公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