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我再给你喷一点化瘀的药......”
话还没说完,季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护士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空气中,陶苏面露尴尬,给护士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医生。我朋友他的爱人还在急救室里抢救,所以着急去急救室,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被人这样无理的无视,护士原本心里稍有不虞,此时听了陶苏的解释,不爽顿时消散,她摇摇头,宽慰道:“没事,我理解病人家属着急的心情。”
她说完把手里的化瘀喷雾递给陶苏,“这个药你拿去,可以等他有时间再喷。”
“谢谢。”陶苏接过。
季予脚步飞快,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五分钟的路生生被他走成一分钟,白文原本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看见季予回来连忙起身,告诉他刚刚进去了肾内科的医生。
清醒总是最痛苦,季予发泄了一通后,内心的折磨依旧一点没少。
他点点头,背靠墙站立,犹如沉默的雕塑,等待时间的判决。
抢救室充斥着呛人的血腥味,明晃晃的灯光下李春生和段鹤的脸苍白如纸,主刀医生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助理连忙擦去,他手上的动作很稳,头也不抬低吼:“纱布!”
子弹击穿了段鹤的肠道,腹腔内的大出血像溃堤的洪水,根本止不住,用纱布按住出血口,血又从另一个角落冒出来。
另一边,李春生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应激性的消化道大出血再加上由此引起的肾功能崩溃几乎要了他的性命。他蜷缩在手术台上,即使已经昏迷,血还在源源不断从嘴角流出来,医生徒手按压住他的腹部,试图减缓出血速度,但血流丝毫没有见缓。
监护仪上,代表两人生命的数据曲线几乎同时向下俯冲,仿佛坠入深渊,警报声响彻急救室。
“谁是病人段鹤的家属。”医生摘下沾着血的口罩,问道。
陶苏赶紧起身,上前:“我!我是他的朋友。”
“他腹腔内大出血,情况危急。”
陶苏愣住,医生将纸和笔递给她:“这是病危通知书,需要你签字。”
“好。”陶苏回神,赶紧签字,她不想浪费对于段鹤来说关键的每一秒。
季予见医生没有多说其它的意思,他心里稍稍放心,至少春生现在还没有到病危的地步,哪想下一秒,急救室的门被另一个医生推开,他摘下口罩喊道:“谁是病人李春生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