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雨势不减反大,豆大的雨滴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地响。
季予皱眉看着棋盘,黑子拿在手上却迟迟不肯落下。
这盘小鱼该输了吧,李春生看见季予迟疑的落子,内心窃喜。
“我赢了!”李春生猛地站起来,快要一蹦三尺高,眼睛已经笑成了一弯月牙,显然忘了前五局他输得有多惨烈。
“头伸过来,我轻轻地。”李春生弯起嘴角招招手,示意季予接受惩罚。
“哥真厉害。”季予也笑,站起身将脸凑到李春生面前,“嘣吧。”
距离近的李春生可以感受到季予说话的热气,他顿了一下,默默退开一步,举起手在季予头上嘣了一下。
季予看见他退后,眼神黯了一瞬,感受到额头被轻轻一敲,“咚”一声。
季予捂住自己的头,弯下腰诶哟一声,好像很疼的样子。一只眼睛悄悄观察李春生的反应。
“怎么了?很疼吗?”
李春生看见季予的动作连忙上前,掰开季予的手想要看看,他记得他也没敲得很重啊,李春生奇怪。
“嗯嗯,疼。”季予趁他不注意,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露出给李春生看,一片红色格外显眼。
“啊?怎么这么红。”
“哥,你吹吹。”季予的眼睛已经微红,仿佛小时候要李春生吹吹伤口那样。
李春生一下就心疼了,顺着季予的话轻轻呼呼,算了,下次还是换一个惩罚方式吧。
可惜他没看到季予微勾的嘴角,眼里全是得逞的笑意。
8 ? 退烧药
◎啊痛◎
白天那阵风还是将李春生吹凉了,到了晚上吃过饭后,他便感觉到脑袋晕晕的,想睡觉。
他给季予打了声招呼便上床将自己裹起来,沉沉睡过去。
季予以为李春生只是单纯累了,给安明宇交代完公司的事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正准备上床,就看见李春生脸颊通红,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小声地在说些什么。
李春生又梦到了十年前,刺眼的白炽灯,刀具按在身上的冰冷,以及剧痛...
“哥。”
是谁在叫我?是谁?
“哥,醒醒。”
呜李春生呜咽一声,总算听出了这是小鱼在叫他,他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头顶昏黄的灯光将他带回了现实,怎么又梦到了...
发烧带来的热度让李春生觉得很暖和,虽然他现在头晕眼花,但是一会儿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李春生之前都是这么来的,只是怎么发烧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有些奇怪。
季予看李春生睁开了眼睛没有继续梦魇,才用酒精擦拭他的额头,帮他降温。
很快,安明宇冒着雨开车把退烧药送来了。不过,这退烧药有些特别,不是口服的,而是跟开塞露一样。
没办法,这里镇上的退烧药只有这个退热栓最管用,效果来的最快。
安明宇不敢多待,送完药迅速逃离现场,他才不要在这里碍眼。
“哥。”季予手里拿着退热栓,弯腰凑近道:“把这个药用了会好一点。”
“哦哦。”
李春生脑袋不清晰,季予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半趴着。
季予动作很轻柔,但还是耐不住东西太干燥,李春生晕乎乎的脑子终于意识到是退热栓,这种东西一般是他坚持不住了才会用。
“嗯痛。”李春生闷哼一声,低声呼叫。
季予听见他的痛呼连忙住手,有些无措。
他突然想到菜油也许可以润一润,连忙洗手去厨房到了些许菜油在栓剂上,这才顺利推了进去。
完事后走到外面去洗手,冷风一吹,后背凉飕飕的,季予才知觉到自己出了汗。
季予上床将李春生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紧紧的抱在怀里。
李春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