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李春生身体发软,季予放下他,将人从台上抱下来,一手圈着他的腰避免全身无力的李春生滑落,一手重新挤了牙膏在新牙刷上,笑着递给他,眼神颇有邀功的意思。
李春生脸颊绯红,水雾朦胧的眼睛瞪他一眼,接过牙刷,拍了一下在他腰上乱动的咸猪手,“老实点。”
季予闻言顿时老老实实收回手放在腰上一动不动了,下巴靠在李春生的肩窝上,头点了点漱口杯里他的牙刷,撒娇道:“我也要。”
李春生叹气,满足了他。
由此可见,论固执和手段,李春生是绝对拗不过季予的。
在减肥这一件事上同样适用,早晨季予没有继续纠缠,却在晚上的年夜饭上下足了功夫,全是色香味俱全的菜,一眼望去都是李春生爱吃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谁能忍住?
反正李春生忍不住,减肥计划还未开始就已宣告失败。
在此之后,季予更是按李春生的口味搜罗来各地的美食菜谱,换着花样给他加餐,李春生边吃边感叹,小鱼就是他减肥路上的绊脚石!
黑夜里,烟花在天上炸开,由于关着阳台门,声音闷闷的,李春生耳边全是亲吻的水声,一点也没听见。
鼻尖抵着鼻尖,李春生胸口起伏,颇为急促的喘气。
“我爱你,春生。”
“我也爱你,小鱼。”
李春生反客为主,抬头吻了上去,漫天绽开金红的花,光射进屋子里,他的眼睛亮亮的。
......
春雨总是悄无声息在夜晚来临,润物于无声,消融冷硬和坚冰,让万物恢复生机。
一路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像小彩旗,但李春生无心观赏,因为他晕车了。
他记得他以前是不晕车的啊,怎么现在晕的这么厉害。
呕
李春生蹲在路边狂吐,季予从后备箱的保温瓶里倒了一杯温水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他的后背,眉头紧促担忧道:“怎么这么严重。”
胃里的东西吐的差不多了,季予用湿巾给他擦了嘴巴,把水递到手上,扶着他站起身:“怎么样,吐了有没有舒服一点?”
李春生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压下蠢蠢欲动的恶心感,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我们歇一会再走吧。”季予边说边扶他到车里。
他不知道李春生晕车这么厉害,不然不会这么莽撞直接开上这九转十八弯的颠簸山路。
车里也没有备晕车药,离李家村的距离又还远,这下真是麻烦了。
李春生灌下一口温水,舒服多了,他摇摇头说:“走吧,待会儿天都黑了,你不是说不在村里过夜吗?早去早回吧。”
季予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吐过一回,他的额头上都冒了点汗水,穿的又多,顿时有些燥热,李春生作势要脱外套,却被季予按住了手。
“不能脱,出了汗吹风要感冒。”季予说着将他拉下的拉链又拉回去。
说的有道理,但别人都穿着薄外套,他穿厚外套,说什么三月的春风还是冷的,容易着凉。偏偏早上温度低,李春生同意了这句话,此时却被热的生无可恋。
想着,李春生缩回车里,不理他了。
“我们先去镇上买点晕车药。”季予关上他的车门,坐进驾驶座。
这里是离镇上挺近的,李春生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眼睛微亮,说;“还是去以前我们去过的那个药店买吧。”
闻言季予点火的手一僵,随后牵起笑容:“贤汇药房?”
“是,都一年了,不知道罗医生的药店开的怎么样了......”
“你说贤汇药房的罗江啊!他早就搬走了。”路人小声八卦道:“据说是被举报虚假宣传、诱骗消费,被强制关停了,好像罚款都有几十万呢。”
李春生面露惊讶,罗医生原来是那种人。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