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身边人痛苦的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万物先是得意、转而意识到自己不该是得意,而是应该快跑。
再接着,她又意识到,自己可是人宗师尊戴行教导出来的弟子,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落荒而逃很不体面。
她站起身子,先前迈出一步,打算怒声质问、下一秒就看到了对方半缕不着的身躯。
她眼睛看的有些直,此刻那人正因为头被打的难受、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所以只能完全暴露给万物“观摩”。
“坏了。”
她又想起来师尊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他说……要自己对他负责?
所以,看过男人的身子应该算是要……负责的吧?
啧,万物觉得自己知识面有些匮乏;人道的事儿,还是该多多益善才好……况且,也不是什么不爽快的坏事儿~?
她长舒口气,放下紧绷的神经身段,低头打理着自己被睡的乱七八糟的衣物,而后僵硬的拖着腼腆的步伐,来到那人面前。
“你……没事吧!”
“啊……!”
他好像不会说话?
只顾闪动着无辜的
“可脸蛋属实不错啊!”
滚动着喉咙的万物不想被漂亮的男人吸引目光,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到幽深静谧的森林中。
周围除了灌木、参天古树,也没个别的什么东西。
到处的郁郁葱葱很是没趣。
又忍不住将目光移到眼前,那被打了一拳的人竟然就这么贴了过来。
他个子高,紧紧地贴过来后,万物脸刚好落在他胸/膛上方,脖子处,只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竟如头顶上地天空般晶莹无暇,中点点光茫闪烁,好奇又欣喜地看着自己,凉薄锋利地嘴唇说不出半个字,却*又是身段极好。
男人皮肤白的不像话,又透着鲜活的粉色,喉结、关节处亦是如此。
被面前姑娘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男人目移别处,可又忍不住再转回来;他觉得她身上散发着香味,自从见面那刻起,他就想靠近她。
眼中人灼灼目光,跟师尊的不太一样。
这是万物对其的优先评价。
师尊的眼中无光,甚至是看不透任何东西;但他不一样,他的眼睛好像能传递些什么东西?喜怒哀乐?或者是……欲望?
忍不住,万物不明不白,脑海中竟像是冲破封印般涌现出段记忆。
这记忆仿若从心脏、心口处被拉扯着脱颖而出,甚至说,这些画面出现的瞬间,好似有锁链或者说印记,妄图将它送回远处,变做“本体”最为纯粹的一部分。
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万物觉得新奇;她又发现了些东西。
继而想环顾四周,却全然不见熟悉人的身影。
她心脏猛然跳动下,就这么再次意识到:师尊,已经不在很久了。
这些日子,都是她独自在人间行走。
先前人宗的人儿还来找过她,如今,他们又有多久没有来过了呢?
万物脑中思绪万千,巨大的失落感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觉得这些悲情不该出现在此处,但……她想,现在的她想再度沉浸其中。
比起眼中泛着孤独的万物,男子倒是轻快的多;他头发极长、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修剪过般,随意被枯枝烂叶占据作饰。
额前的碎发将眉眼遮住几分,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炽热。
他忍不住捧住眼前姑娘的脸,去看她满脸不情不愿的伤心。
可他又觉得慌乱,这样的她,不好。
他觉得她不好,他想让她好。
没有任何举动,脸色还有所变化。
万物甩开对方的手,后退几步,没站稳,差点被地上纵横交错、被树叶遮掩的数根所绊倒,那男人一勾手便将她扶住站稳。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物,原本精致漂亮的绸缎衣料此刻竟然是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