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于母已经十分克制,可脸色依旧十分难看,语气也无法避免地带上一丝嫌恶:
“好吧,妈你先别气。
是这样……陈柩因为嫖娼,还在行政拘留。我俩前段时间接到电话,去警察局的时候,警察同志说陈柩和他们破获的好几个铲不干净的窝点有关联,正通过他摸索破案,所以他时间到了也暂时出不来。”
于桦生听得有些吃惊,最后却只平平静静哦了声。
于父于母和外婆:“………………”
于母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太过体己,秦殊对她来说到底还不是很熟。
几人又聊了会,秦殊等他们家庭关怀结束,才不着痕迹地插入话题,外婆开口就顺着外婆点头,外婆没说话就照着外婆夸,同时兼顾于父于母,表现得十足的乖巧懂事。
一会功夫,把小老太太捧得直乐呵,恐怕一年笑的都没今天多,一时间医院其乐融融。
外婆突然道:“等你出院后带小秦一起来家里吃个饭吧。”
于桦生都惊了。
几天后,于桦生出院,家里外婆催,于桦生只好把秦殊带回家。
于桦生之前还琢磨着,家里人早就把陈柩当自家人了,突然跟他们说自己和陈柩关系破裂,自己婚内另觅新欢,他还怕家里这关不好过,少不得被一顿批斗。
尤其是他爸和外婆。
结果没想到医院里他爸什么也没说,外婆更是抓着秦疏喊好孩子……
不过,如果要发生什么,大概就是今天晚上了。
两人一进屋就被小老太太招呼到客厅,谢父谢母则在厨房忙活。
一坐下来,老太太先看了看自家外孙,见人病气都除干净了,才放心松了口气,边跟他们闲话起家长。
关心完外孙的身体和工作近况,话题走势逐渐往情感方向转,聊天内容也开始不对劲起来。
话题中心依旧是于桦生,可主要问的不再只是他,更多的是秦疏。
秦疏有种魔力,他看着不近人情,偏偏在长辈面前表现得格外乖巧,加上那张优越的脸,简直战无不胜。
于桦生一时间甚至插不进两人的对话。
不过聊着聊着,外婆突然画风一转,思忖道:“只是你看着不大啊。”
秦疏顿时呛了口水,匆匆咽下,道:“外婆,我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早就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只是看着显年轻,实际也就比桦生稍稍小几岁。
这次轮到于桦生呛水了。
桦生?亏他喊的出口!!
九岁可不也算是几岁嘛?!
外婆一听这话,咦哟一声,“已经工作啦?”
秦疏点头。
老太太转头惊讶问于桦生:“真的啊?”
于桦生麻木地点了点头。
得到认证,外婆满意道:“现在的年轻人长得又俊,本事又大,好啊。”
她信了秦疏,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于桦生对秦疏的鬼扯无可奈何,他难道能拆台不成?况且秦疏说的没一句假话。
一直在厨房忙碌却把耳朵往客厅这边竖的于父于母对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就怕人太年轻,还没定性。
有工作了至少有担当些。
“阿生,过来帮我把篮子把着。”
厨房明明有他爸,这明显是想单独和他说话。
秦疏看他一眼,眼里罕见地有些不安。毕竟他那么表现,于父于母依旧对他不是很热情。
于桦生进了厨房,他妈立马拉上门。
秦疏见状心口一凉。
“妈。”厨房压根没有篮子,于桦生只好过去帮他妈洗菜。
于母先是跟他不咸不淡聊了几句,而后直接把厨房让给于父,自己拉着于桦生悄然去了卧室。
“妈,你做什么?”
“你跟妈老实说说,你和陈柩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