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闭上了眼睛。

脸上有被抚过的痕迹，温柔的轻擦令方可言想起了下午的事情，白晓岚那一巴掌狠狠抽醒了她闭塞的心。

方可言终于想明白，白晓岚为什么总对带着敌意，为什么明轩总时不时的表现出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为什么凌风会那么避讳提到明轩，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场闹剧，所有人的心理都很清楚，唯有她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唱着独角戏而已。

“还疼吗？”明轩轻轻的问。

方可言摇摇头，不语。手又被执起，手上层层白纱，是凌风细细包扎上的，手心间密密麻麻的伤口，是为了凌风才擦伤的，心又再一次被揪紧，什么时候开始啊，凌风，我也会为你心痛了！

长长叹息捎来一句温柔的话语：“回家吧，他也在找你。”

他凌风吗？

方可言苦笑着：“不，我不回去。”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风，她害怕听到凌风说的情话，更怕听到自他口中说出的真相。

明轩默默看着她，看她明明紧闭的双眼，却颤动着滑出一颗颗泪水。

曾几何时，她那一颗颗水晶般的泪水可是他的专有物品啊，却被他拱手让给了别人，心里酸了一层又一层。

“他很爱你。”明轩说了这句话后，车内迎来一阵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方可言忽然睁开眼，乌秀的眸子像黑水晶般晶亮，她看着前方漠然的问：“凌氏是不是快倒了？”

明轩一怔，随即眸色一沉，回答道：“只要白晓岚按兵不动，凌氏就不会倒。”

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往往是最真实的答案。

方可言垂眸浅笑：“这么说，你们真的有约定了，凌风，你骗我骗的好苦。”

明轩见她低头喃喃自语，不禁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方可言慌忙转过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忍回了要掉下的泪水，随便扯了个笑脸，回头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对上他幽深的目光，方可言忽然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低头嚅嗫了几下，还是没有问出来。

明轩笑了笑，没有深究下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你现在应该好好泡个热水澡，驱驱寒，要不然感冒了可不得了。”

“我不回去。”

“嗯，是去我家。”

黑色BMW缓缓开动，逐渐消失在昏暗的马路上，两排挺立的路灯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照亮着宽阔的马路和偶尔掠过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