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吃吗?”低沉声音淡出些许不自信,与他嚣张的作风一点也不相配。
方可言将叉子递到他面前:“好不好吃,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眼前泛着白光的叉子被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柔弱的美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他想要将那只纤弱的手紧紧攥进手心,永远也不要放开。
这个想法虽然早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但他却只是抬起眼帘认真地看着方可言。她初醒的面容上神色散漫,这是凌风很少见到过的面孔,也他最渴望的那张面容,是一个真实的方可言。
凌风含笑接过她手中的叉子,挑了一块黑炭塞进嘴里,鸡蛋的香味充斥整个口腔,虽然有点干,有点焦,但总体感觉还不错。
当他将嘴里的食物嚼了嚼,魅丽地脸上顿时皱成了一团,咸涩味从鸡蛋里溢了出来,差点没令他吐了出来。余光瞄到对面的女人,她正端着牛奶贼贼的对他笑,惹得他匆忙吞下嘴里的食物,抢过她手里的温牛奶,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那股咸涩味被牛奶微甜的味道冲散,凌风皱着眉咕哝着:“真难吃!”待对上她带笑的眸子时,心里却舒坦了起来,不由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骂到:“死丫头,不好吃就说嘛,要是吃坏肚子怎么办?”
方可言莞尔笑笑,将目光飘到了滑门边,从开着的滑门边隐约可见庭院内栽种的树木,茂密的树林俨然已沐浴在初夏的艳阳下,墨绿色的树叶被阳光笼上一层淡淡的浅白。
她心知时间已经不早了,一边从被子里爬了起来一边问:“可语和……我妈呢?”想起母亲的过往,方可言仍旧心存芥蒂,一时间还无法接受母亲突然出现的事实。
“可语一早就上课去了。”凌风端起床上的托盘,转身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我刚才上来的时候,见到你妈拿着几个苹果不知道在忙什么。”
苹果?
方可言顿了顿身体,嘴角蔓延起了一丝苦笑,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目光扫视了一下洗手台,从浴室里探出了头,对着壁柜边的男人喊道:“喂!有没有多余的牙刷?”
“用我的不好么?”话刚落音便见她面露厌色,凌风立刻展开笑颜,爽朗的笑了两声:“当然有新的,我拿给你。”
凌风从洗手间的储藏柜里翻出几把牙刷,伸到她面前面色无害的说:“呐,都是新的,随便儿挑。”
方可言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狐疑的问:“新的?”
“新的!”
“那为什么都是拆过的?”
“是啊?为什么是拆过的呢?”凌风看着手中花花绿绿的牙刷,疑惑了好一阵,忽然抬起了眼睛,眸子里满是惊奇的光芒:“哦,我想起来了,我不喜欢在储藏柜里放有包装的东西,肯定是被我之前拆掉了。”
“真的?”方可言看着他手中的牙刷,一支支干净整洁,似乎是没有被用过的样子,也没谁会无聊到将所有用过的牙刷还留在储藏柜吧,又见他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肯定,便放下心从中挑了一把红色的牙刷。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方可言伸手拿来牙膏,一边挤着一边赶他出去,她不习惯被人注目的感觉。
“好,你慢慢来,我去楼下等你。”凌风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欢快的退出了浴室,等浴室里传来刷刷的流水声,他才含笑关上了房门:“笨蛋,那些全都是我的,包括你……”
浴室里的方可言自然是听不到,她正趴在水龙头下无奈地洗着脸。
无意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不由得感叹,时间飞逝,岁月不饶人,曾几何时令她甚为得意的皮肤,已开始变得粗糙、暗黄,苍白得一点儿水色也没有。
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令她越看越不顺眼,胡乱擦了两把脸,换上自己的衣裳,又把洗手间里草草收拾了一下,才走下楼。
刚下楼便看见方母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凌风的家属于开放式地格局,站在楼梯口便能一目了然整个大厅的景观。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