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法划破的隔阂,谁也无法冲破,亦或是不想冲破。长长叹了口气,方可言拉着母亲走出了老房子,屋外围着的一群三姑八婆见状,也纷纷让开了路子注视着这不光彩的一幕,私底下议论纷纷。
对于这些舆论,方可言早已不甚在意,毕竟她已见识过比这更夸张的流言蜚语。方可语拖着行李缓慢的跟着身后,垂着头也不到他的神情,只有行李箱的轮子发出呼呼的声音。
“可言……妈对不起你们,你爸爸他,他不让我进门。”方母说到伤心处又泪如泉涌,
方可言见她用手背擦着眼泪想极力忍住,却不觉越擦眼泪掉的越凶,她再也不是父亲心中那个高傲的女王,爱之深责之切,这可能就是父亲对于母亲的态度吧。都说血浓于水,连方可言自己甚至都有些排斥母亲,更何况是与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的父亲?夫妻间最容不得的便是背叛,她当初走得那么决绝,一定没想过会有回来的一天吧……
终究还是不忍见她如此伤心,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纸巾塞进她手里:“不要哭了。”
见她泪眼迷蒙的看着自己,方可言躲开了那闪着心碎和歉疚的眼神,她不知如何面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来祸不单行是有典故的,一个人在倒霉的时候,那倒霉的事情就会一件件接踵而来,方可言无奈的朝路边伸了伸手,一辆的士由远而近开了过来,方可语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坐进了车子,方可言与方母并排坐在了后排。
一路上除了方母偶尔的抽噎和叹息声外,车内基本上是沉默的,那开车司机似乎也闻出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味道,一路上只顾开车不言不语,直到到了以后才呐呐的说了句:“不要落下东西了,慢走!!”
三人继续沉默着穿过小巷,待走到家门口时,却在家门口见到了她不想见到的人,那人穿着一件宝蓝色双边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穿着黑色休闲鞋的脚正一脚蹬着身后的墙,一脚踩在地上支撑着他斜靠着墙欣长的身体,微卷的碎发盖在额前,闭着眼一脸的闲散。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轻轻睁开了眼,微笑却凝结在了嘴角。
方可言狠狠飘过目光,掏出钥匙径自朝门口走去。倒是方可语扯起了微笑朝他跑了过去:“风哥,你在等姐姐吗?”
“可语,你又长高了。”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才几天不见,都快赶上我了。”
方可语憨憨笑笑:“嘿嘿,当然了,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方母站在方可言身边默默的看着自己儿子和一个陌生人嘻嘻哈哈,犹带着泪痕的脸上一片茫然,方可语尴尬的指了指,介绍到:“我妈。”
凌风不由得认真的看了眼前这个有些岁数,却仍旧风韵犹存的女人,从她与方可言神似的面容上不难分出她们的关系,他伸出手点点头道:“阿姨,您好,我叫凌风,是可言的朋友。”
听他这么介绍自己,方可言用力将门推开,怒气冲冲的朝房间里走去。凌风淡淡看了一眼,原本沉重的心又泛起了疼,又见大家不明所以的表情,凌风笑笑道:“呵呵,刚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没事的。”
“哦,既然是可言的朋友,就进来坐一会儿吧。”方母含笑邀请道,微红的眼睛里蕴着柔和的光芒。
“对呀,进来坐吧。”方可语一边说一边搬弄着行李,扶着方母朝里屋走去:“妈,你坐会儿,我帮你倒杯水。”
方母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环顾着整个房间,这是个一房一厅的套间,没有洗手间也没有厨房,奇怪的格局加一个小小的阳台,对于这种既偏僻又老旧的房子,廉价的租金便是它最大的吸引力。方母暗自叹息,黯然的垂下了眼帘,心里深深的责怪着自己当初为何要那么傻,抛弃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去追逐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两个无辜的孩子。
方可语放下行李,转身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方母面前,一杯端给了凌风。
凌风原本就不口渴,但还是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却看见这小鬼不断的朝自己使眼色,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