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老大,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好。”

沈幽像是使尽了全身力气,慢慢滑落坐在地上,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门口,肩膀上的雏鸟投影告诉警员们目标已经纯白安全,他们纷纷将处决枪收起,眼中满是对沈幽的钦佩。

废土世界里的人都知道,自行控制情绪到底有多困难,这无异于自己与自己博弈,最后身体都会精疲力竭。

但沈幽做到了。

在这十分钟内她几经临近开枪射杀的边缘,最后都化险为夷退回纯白状态。

很难想象她刚才在暗无天日的拘留室里,经历了怎样一场残酷的搏斗。

沈幽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后知后觉抠劈了几枚指甲,门上还残留着一些血痕。

与死亡相比,她觉得这些指甲都算是代价小的了。

门口,温廷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全身无力一下跪坐在地上。

警员急忙从休息室里拿出药剂给他注射,离得近的人都能看清他脖间翻开的血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