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们现在如何是好?粮草还能撑住吗?”韩腾愁眉苦脸的问道。
韩令山靠在一棵树上吊着,不知道从哪儿拔来的一根草,望向远方的城墙:“粮草还能撑得上十来天,那皇帝老儿死了也不算无辜,既想利用我们韩家人又怕我们拥兵自重,实在不行我们回陇蜀自立为王。”
“也是,这里李氏王朝已经烂到根里了。不过你比叔聪明,你说这些北狄人到底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韩腾也蹲在了韩令山脚边,嘴里叼着一根草看向城墙之上的北狄人。
韩令山冷冷的笑道:“肯定是有人被买通了,那些北狄人不可能突然间冒出来,定是事先藏在城里的。至于我们先等等,承平军应该快到了,且看看这些北狄人还有没有后手。”
“那咱们就在一旁看着?想到被这些外族之人占了京都,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韩腾捂着心口,满脸忧愁。
韩令山也大大的叹了口气,指了指城墙上的一个位置,“我也愁着呢!你没看吗?那人是我爹,咱们要抢人也不一定能抢得过,只希望他能撑住。”
顺着韩令山指的位置望过去,韩腾这才看清了被挂在城墙上的韩冲,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啊!我大哥怎么也在墙上,我都没看见,咱们要不要抢人去?”
韩令山冲着被吊在城墙上的韩冲挥挥手,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转头对韩腾道:“我们先走,不要浪费兵力做些无谓的牺牲且在等上几个时辰,承平军到了定会有动作。”
自觉脑子没有韩令山好使的韩腾便如他所言,下令让陇蜀军撤退到昨日扎营的地方且在等上几个时辰。
城墙上的北狄将领见底下的军队只是来了会儿,便又退了回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支军队显然不是常年和他们交手的承平军,因此他便也懒得管了。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被两方人马期盼已久的承平军终于赶到了京都城墙下。
带兵一路疾驰至京都的王佑安在看见京都城墙上那一串串人和那些北狄士兵时,便察觉自己中计了。但他明明是奉命回来救驾的,这北狄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城内的?
此次回京都救驾的王佑安带走了承平军中的一万精兵,如果北狄人将穿插在羌巫部落中的另一部分兵力撤回,那现在仍守在在东鄂州的承平军不一定能挡住北狄人的攻势。
就在承平军的人有些摸不清当下情况之际,那个负责看守城墙的北狄将领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了王佑安的脸。
“王佑安,我看见你了!之前输给了你但这次终究是我赢了,你要不要看看这人是谁?”
那个北狄将领走到王熙岱旁边,一把将绑着他的绳子拎了起来,将人拎到了王佑安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王佑安神色一变,这些北狄人真是可恶,竟然将他阿爹绑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被绳子绑起来吊在空中的王熙岱焦躁的晃动起来,他手也被反绑起来了,发不出太大动静。此时盯着位于城墙之下的儿子,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愧疚。
见他们父子两人只能以如此方式相见,那个北狄将领高兴地大笑起来:“王佑安之前输的,我可不算是输了。你不过也是借着陆游川的名头,才领着承平军让我们打了几次败仗而已,现在你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把你阿爹重新再放回城墙上。”
王佑安怒目而视,看着在风中飘动的阿爹,终究还是下了马,将衣袍一掀准备跪下。
努力了许久的王熙岱此时终于吐出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看着正要下跪的儿子大声吼道:“万万不可,一箭将我射杀了就是,我王家子弟只跪天地和君王。即便我生死也无妨,只有尔等助新皇夺回天下,我才能瞑目。”
王佑安动作一顿,那北狄将领暗道不好,拉住绑着王熙岱的绳子便想将他拉回来。
来不及悲伤的王佑安比那北狄将领的动作更快,一把伸手取过马背上的弓箭,迅速的射出一箭,便闭上了眼睛。
王佑安自幼便精通骑射之术,从拿起弓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一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