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马郃带着的那队人装作凶猛的向前冲了几步,那些不知情的侍卫纷纷都骑上马冲乱了阵势,甚至略过了李道藏的马车。
就这样追了一段,马郃带着的那队人才装作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曲朝有些一知半解的随着李道藏上了马车,等马车行驶的逐渐平稳,才有一些好奇的问:“侯爷,您这一招是真高,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们通个气儿,万一我们没认出来咋办?”
将外衣扯了下来,寒沙替李道藏清理了手臂上绑着的那个由羊肠衣灌好的血包,又替他在手臂上包扎好,将戏做全。
“如果提前告诉你们有这一出的话,便达不到这么好的效果。根据我这几日观察你们承平军中之人都有些藏不住话。”
曲朝漆黑的脸有些泛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军中之人一向如此,大家都是兄弟,当然有些藏不住话。”
“所以不提前告诉你们是为了效果,演上这一出哪些人是真正的护卫,不是一目了然了吗?”李道藏有些疲倦的靠在软垫上。
见曲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准备出去,李道藏将人叫住,“这地方离豆函县不远了,该传出我身负重伤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这几日的刺杀恐会增加让你的兄弟提高警惕。”
曲朝现如今已然很是信服李道藏的话,便神色认真的将话记住,出了马车后,将自己的人手挨个提醒了一遍。
不出李道藏所料,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来了不下十次刺杀,规模有大有小,最厉害的一次甚至将承平军中的人伤了四五个。
还好即将要到豆函县,李道藏便让承平军中受伤的人留下原地休整,等伤好了再按照给的地址追上来。
在人手比出发时减了一半后,马车才终于到达了豆函县。
在找好投宿的客栈休息时,李道藏才将曲朝叫了进来,跟他说起了最后的计划。
“明日早上出豆函县城外到达这处林子时,我会令寒沙在马车里替我,而我易好容,换上你们的衣服,混入承平军护卫之间。”
曲朝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啊?易容这等传说之术您也会!我一直以为这是江湖传言。”
寒沙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侯爷会,是我会。”
见二人有聊起来之势,李道藏敲敲桌面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马郃他带的那队人已经提前在林子里埋伏好,只等将那些眼线除掉后,便将这一路收集好的尸体同那些眼线一把火烧了,但你们得留一个人回京都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