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李道藏顺手搭上陆游川腰间斜挎着的剑,轻抚了两下,抬眸有些意动的看向陆游川英挺的脸:“陆大将军,喝完酒,我们俩过过招如何?”
修长的手指顺着剑鞘向下,拉住了李道藏的手。
陆游川将一只手臂压在桌上,一只手臂揽过李道藏,拉近两人的距离:“确定要跟我过招?我可不会让你,到时候可别伤到你。伤到你了,心疼的不也还是我?”
李道藏用手将陆游川轻轻推开,将另一只手上拎着的酒放到桌上,对着院外大呼一声:“射影,将我的剑取来。”
一道人影从院外迅速的蹿了过来,立到李道藏面前,将手中捧着的剑递上前:“主子,您的剑。”完成任务后,那道人影又迅速消失了。
李道藏拿起剑,就着剑鞘挽了一个剑花,用剑尖端挑起陆游川的下巴:“之前输给鹤洄,是因为我体内的毒药作祟,今日不若再好好比比。”
陆游川将剑尖一端握在手里,刚想顺着剑将人捞进怀里,就听到一旁传来谷雨震惊了半天才发出的声音:“不是,侯爷您什么时候找到了个轻功如此高超的暗卫?这也太快了。”
李道藏无奈的看向了陆游川,随后将桌上的一壶酒抛向谷雨:“射影是国师近日派到我身边的,以后就一直跟着我了,这壶梅花酒不错,你去院外找他一起分了吧!”
没想到这酒还有自己一份,谷雨高兴的将酒接住,兴冲冲的跑到院外去找射影去了。
被打断了兴致的陆游川已经坐下将酒斟好了,见谷雨兴致匆匆的跑了出去才松了口气,将酒杯用指腹推到李道藏面前:“今日发生了什么?总感觉你今日兴致很高。”
李道藏端起杯一口将酒饮尽,眼神中带了些迷离:“我也不知道为何今日莫名就是很高兴,大抵是提前布下的局都有了回应,又或许是我有些害怕未来。”
陆游川知道李道藏现在虽做的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事儿,但他是害怕坐上那个位置的。或许是今日同李庇谈事,让李道藏又产生了些恐惧。
有的时候总是事推着人走,命运之事总是有身不由己之时。
陆游川也将杯中的酒饮尽,认真的看着李道藏,语气中带着安抚:“不知道未来又有何妨,未来总是由人造就的。不管未来如何,我和我身后的势力皆会在你身边。”
望着天空中已经渐渐露出一角的弯月,李道藏举起酒杯敬了敬月亮,又敬了敬身旁的人,两人就这样无言的一杯又一杯分尽了壶中的酒。
李道藏酒量算不得多好,喝完了酒还记得先前约定的事,带着一丝醉意拔出了剑:“鹤洄,与我比一比。自中毒后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剑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捡起来先前面的那些招式。”
带着一丝无奈,陆游川拔出了刀,语气轻柔:“请小侯爷赐教。”
虽有一丝醉意,李道藏还是步伐沉稳的提剑刺了过去,陆游川只是提刀轻挡将剑弹开。
见对面这人明显没有动真格,李道藏起身轻轻一跃将剑对准陆游川狠狠扫了过去,陆游川用刀背将剑弹开,伸出手接住被剑震开的人。
李道藏有些不服气的推开陆游川,起身又拿剑同他过起招来。
陆游川嘴角略扬起了一个弧度,就这样陪着李道藏过了几招。直到同他对剑的人终于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才气的将剑送回剑鞘里,负气走进了厢房。
先掉头去院外让人将热水准备好送进来,陆游川才又进了厢房,将已经半躺在床榻上的李道藏拉了起来,等热水送进来以后,伺候着人洗漱后,两人才紧紧相拥着睡了过去。
恰逢这几日世家在朝政上和李庇拉扯,又想报之前的仇,便大都请假不去上早朝,李庇便索性将早朝停了,只处理送进宫中的奏折。
二人难得能同时睡到被快要升到正午的太阳晃醒,在热烈的晨光中相视一笑。京都近几日气温极低,李道藏有些贪热的将脚伸进了陆游川怀里,又借着他的胸膛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浅眠了过去。
安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