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意思,没有答话,只是扣下头去拜了拜。
听见太子殿下心口许了要给前程,其余学子纷纷有些意动,都理了理衣衫,让自己看起来状况更好一些。
马渊留意着这些学子的小动作,便趁着这会儿开口:“既然诸位都想将自己的功名搏回来,那么便请将会试时在答卷上所写的内容一一默出来,稍后我会让狱卒拿纸笔过来,将能默出的都默出来,这样我们才能找到换了尔等卷子的人。”
众学子都点点头,会试于他们而言是天大的事情,更别提考试中那几日所写的东西,虽不能说一字不错,但要将大部分内容给默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将狱中的事情布置好后,大理寺卿便将太子给送出了狱中。
李庇在上马车前突然转身对李道藏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不知表兄可愿去东宫同我再聊一聊?”
李道藏眉头都没抬一下,直愣愣的拒绝:“那便也不必了,臣之所想,陛下因已非常清楚了。”
李庇瘪瘪嘴,眼里却还是藏着笑意,转头上了马车。
待李庇的马车走远以后,玄朔才牵着一匹马从拐角处走出来:“还请公子见谅,刚刚皇帝的人也在太子的马车上,我不便于露面,便在拐角处等着你。”
李道藏饶有趣味的打量了玄朔一眼:“不便于露面,怎么不在公主府的这几天,那老东西又派给你了其他事情?”
玄朔为难的低下了头,避开了李道藏的视线:“师尊说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况且最终的受益者不也是你吗?师尊只不过是想发扬道教罢了。”
李道藏冷哼一声飞身上了马,没管那愣在原地的人,骑马去了工部,又在工部换了身侍从的衣服,用了些易容之术,拿着令牌去了国师府。
国师这几日也在关注着外面的动向,见李道藏找了过来,便引着人进了内室。
李道藏将脸上为了掩人耳目所画的妆容卸了下来,喝了口茶才缓缓道:“这几日那老东西那边可有异动?恐怕他也是投了世家,这次事件中他们大抵会连手。”
国师皱了皱眉,声音沉沉的道:“我一直派人盯着玄镜那老东西那边,没发现这几日他们有什么动向,不过也不排除那老东西另有通讯渠道的可能性。”
“那应该就是了,我在他身边长大,那老东西这伪装可深的很。”李道藏气哼哼的骂了两句。
国师觉得这人这会儿倒是显出了些孩子气,便也跟着骂了两句才道:“你们那案子查的如何了,可有线索?”
李道藏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这案子可很是棘手。
两人便又就着时下边关的情形与朝中的世家动向聊了一会儿,李道藏朝着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差不多了,便又换了种妆容出了国师府。
回到工部换回原本的衣服后,才收拾好回了公主府。
因着是由大理寺负责查这桩案子,李道藏不想与李庇牵扯太深便也只知道些外部消息,直到五日后李庇派人到公主府寻他。
李道藏颇为挂心这桩案子,便只简单收拾了一番跟来寻他的那个侍卫去了大理寺。
李庇同马渊在大理寺的侧厅中等他,见侍卫将李道藏带了过来,李庇便将一桶竹简甩给了他。
“竹简上就是这些天大理寺卿查出来出来的内容,你且先看看无头绪。这些名单大多是世家中的庶子,要不就是些小门小户的,算不得有什么大收获。”李庇用手撑着脸靠在扶手椅上,看起来颇有一些苦恼。
李道藏将竹简展开,仔细的读了读竹简上的内容,那如同仙人精心雕刻过一般的眉眼也染上了一丝愁绪。
半响后,李道藏合起了竹简,明明有了些眉目,却还是装出一副无知的表情:“太子殿下也知道我这刚回京都不久对这京都中的人物都还不大熟悉,因而除了些案情梳理,其他的我也看不出来了。”
李庇颇为欣赏的笑了两声:“孤倒是觉得表兄比这案子还有趣些。”
说完李庇似乎觉得坐久了不舒服 ,身体前倾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