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戈颇为傲气的一笑,拱手回答:“戈五岁入学堂,六岁能诗书,童试、乡试连中榜首,是胧江州民间一代颇有名的神童,戈虽不肯定能取靠前名次,但取一个贡士的名头却是绰绰有余。”
李道藏打量了一下这个颇为狂傲的年轻人,倒是有几分本事,有抬手指了指后面:“你有这等本事,你身后之人也有吗?若是诬告当朝官员,可是会砍头的。”
听他这么一说,后面还跪着的人陆续跑了几个,李道藏扫了一眼,没管跑了的那些人。
涂戈也回头看了看身后依然跪着的人,俯身行礼:“我等确信自己不会出错,还请侯爷替我等主持公道。”
李道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场戏终于是要开始唱了。
公主府位置靠近皇城,却又和大多数百官上朝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因而这一幕只被一些早点铺子所瞧见。
李道藏将人都扶了起来,派玄朔拿着他的腰牌去知会太子一声,又让随行的小厮回公主府多叫两辆马车过来,还好他每日都不是踩着点上朝,耽搁了这会儿还不至于迟到。
他将领头的涂戈叫上了马车,又从暗处唤了个国师给的暗卫出来驾马车,安排好后对还等在这儿的学子道:“你们且先等在这,待会儿马车来了,再将你们送到皇城门口等着消息。”
安排完后便上了马车,涂戈这人的胆子也是挺大,明明马上就要跟自己进宫却还跟没事人一样,好奇的打量着马车内的布置。
这么想着于是李道藏也开口问了:“你这学子倒是有意思?那日我在酒楼便见着你了,落榜后反而先怀疑榜单,还晓得找同盟和你一起告御状,如今就与你我二人也不同我问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
涂戈挺直了脊背,面色恭敬的朝李道藏道:“我知晓小侯爷是个好人,我已观察你两日了,况且公道二字自在人心,若这皇城中没有我要的公道,我便自己讨一个公道。”
李道藏暗自点了点头,这人性子是傲了点,但脑子转的是挺快的,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才。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因而只简单聊了两句愿一路沉默着进了皇城,李道藏没急着先去上朝,让人给自己告了假,便带着人先去了东宫。
玄朔早已在东宫门口等着,李道藏便带着涂戈和玄朔一起跟着一个白脸太监去了东宫侧厅。
李庇早已换好衣服等在里面,看起来却还是没大睡醒,他自幼体弱,永嘉帝便允他可以看身体状况上朝,没什么大事,李庇一向是懒得上朝。
这会儿看着李道藏带人走进来,充满着困意的眼睛才清醒了些,指着涂戈问:“就是他说他的卷子被换了,可有证据?”
涂戈和玄朔一同跪下,朝李庇行礼,行完礼后,涂戈将先前同李道藏所说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由众多学子联名所写的陈情表。
“这是学生同其他学子联合所写,上面皆有我等的名字和学院,我等也都盖了血印,还请殿下过目。”一个太监从涂戈手里接过了这张承载着众学子希望的纸。
李庇接过陈情表仔细看了看,转头看向李道藏:“不知这件事情表兄怎么看?”
“我瞧着现在还并未下朝,不若太子殿下将这件事情放到朝堂上论一论,我这也是才归朝不久,不太通这些政事。”李道藏打太极将话圆了过去。
李庇站起来一步步靠近李道藏,挑眉一笑:“表兄倒是好建议,只是我瞧着表兄不像不通政事,明明是狐狸成了精。”
李道藏也笑了笑,朝李庇鞠了个躬,并未讲话。
李庇穿好了朝服先行去了堂上,李道藏也跟了上去,将涂戈留在了东宫侧厅。
两人到的晚,也没让人通传,只是让太监将那封陈情表呈给了永嘉帝,又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福公公托他转述给永嘉帝后便站到了臣子队伍的末端。
只有站在最后的几个小官注意到了他们,其他人则正是在为前线战事吃紧吵得翻天。
永嘉帝看了陈情表后气极,便让太监喝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