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藏也没多留,在李庇走后也离开了贡院。
“小侯爷,你今日怎么也在这?”
李道藏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回头一看是王佑安,便对他拱了拱手:“陛下允了我同太子殿下监察之权,今日我便跟太子殿下过来转转。”
王佑安挠了挠头,想问些啥却又有些踌躇,看起来不似平日那般无忧。
李道藏了然的笑了笑,刚刚便在举子之中看见了很多熟人,恰巧可为王佑安解答,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便拉着人走到了一个角落。
“你是想问我谢墨的情况如何吧?你放心,他看起来挺好的。况且,他自幼便由谢太傅教导,童试和乡试都拿了首名,此次连中三元也无不可能。”李道藏看着面前年轻人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出言安慰。
王佑安深深行了个揖礼:“多谢小侯爷替我解答,我与谢墨约定好此次他若能中前三甲,我便在不顾阻拦前往镇国大将军麾下投军,我实在是有些紧张。”
“想去就去,何须想那么多?你不过是缺一个勇气罢了,上次离家出走同我一起去北肃州时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陆游川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斜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满眼纠结的少年。
王佑安被他的声音突然一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陆哥说的是,男子汉大丈夫有志向定当竭力完成,而不是同我一样顾虑颇多,我这就回家同我阿爹说明。”
陆游川被王佑安这突起来的表志弄的一惊,不过这会儿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懒得管他,趁这会儿没人注意这个角落,迅速揽过李道藏的腰飞身落进了贡院一个偏僻的院子之中。
李道藏说不清自己是没反应过来陆游川的动作,还是心已经从了,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说清楚总是好的。
陆游川早已确定这边的院子不会有人进来,这会儿便放心的放开了怀里的人,凑到李道藏面前:“怎么这么多天都不给我回信?虽是本将军负了你在先,但是也得给我一个开口辩解的机会吧!”
真到了面对的时候,李道藏反而有些踟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面前人描述自己的心,只能硬着头皮道:“回不回信是我的自由,一年之期未到,我亦有进退的选择。”
陆游川看出了李道藏的退缩,缓缓逼近,缩进与面前人的距离,一把抓住他的手放于自己的心口处:“不知是什么东西影响了小侯爷,但我这颗心可是一直未变。”
李道藏仿佛被烫到似的,极快的甩开了手,拉开了与陆游川的距离:“先前确实是我唐突了将军,但某有所愿、有所疑,还未完成,不敢先谈他事,还望将军成全。”
陆游川怒极反笑,猛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柱子:“自入京都以来我哪次不是在暗中所助你,难道我们就不能成为同路人吗?”
李道藏扭头不敢看陆游川,语气渐渐弱下来:“可是你我二人的开始本就荒唐,更何况难道你与我相识没有掺杂任何私心吗?”
陆游川被李道藏的话刺了一下,对于这件事情他问心有愧,便不再搭话,而是另起话题:“好,既然要拉开距离,那小侯爷的毒还总是要解的,总不能为了同我拉开距离,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李道藏也借机退了一步,目光却依然不敢撞上陆游川很烫的视线:“解毒之事,就拜托将军了。”
陆游川目光深深的注视着面前的人,仿佛想将他的心烫热一般,最终还是将心里的气给咽了下去:“那不如就今日,还是在上次的庄子,按国师所说,你的毒需解五次,如今时间间隔的差不多,我怕不抓紧时间,我便要回边关来不及了。”
李道藏更加窘迫的埋低了头,不敢面对眼前的人,只是诺诺的道:“那…那就多谢陆将军了,我会于酉时在庄子中等着将军。”
陆游川没有回话,默默的注视着李道藏飞身离开这间偏僻的院子,等人走后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脑子里还是李道藏所问的那句话。
他起初接近李道藏的目的也并不单纯,陆家与谢家皆是李氏王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