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要和一些不干不净的人谈些生意,才把地方选在这里。

没想到碰上了阮家小少爷给他使手段。

纪家最近给他的一些项目和陆家有往来,他跟陆家太子爷见过几面,一看就是那种乱玩滥交荤素不忌的Alpha,还眼瞎,把他当成Omega对着他发情。

想到这儿,纪砚心里就犯恶心,虽然为了最少可能的引起纪家的忌惮,他刻意隐藏过自己的真实性别,但一想到一个Alpha对着他发情,还是忍不住地让人犯呕。

纪砚曾经在某个宴会上见过阮池霜,漂漂亮亮的Omega小少爷矜贵地从旋梯上走下来,众星捧月,像是不染尘埃的天使堕入凡间。

可惜就是不光眼光不好,脑子也不怎么聪明。

阮池霜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又故作凶狠地开口:“那你装Omega的事情也是犯法的!”

纪砚都要被他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Omega。”

阮池霜顿住,纪砚他好像确实没有公开表示过自己是个Omega。

就在阮池霜纠结又恼怒的时候,纪砚突然站起朝他走来,高挑的身形气势十足,况且阮池霜昨天刚经历过一场暴行,对他的惧怕早就烙进心里。

他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拖动着身体往后挪,怕的语调都发颤了:“你、你要干嘛。”

纪砚抓住那截脆弱伶仃的脚腕,稍稍用力,便将人轻轻松松拖到身边。

他粗鲁地捏起阮池霜的下巴上下打量,大拇指按压在那糜艳的唇瓣上,仿佛是艳丽的花瓣被蹂躏出汁水,纪砚的眼神暗哑一瞬,看了半天后突然俯身在阮池霜耳边轻轻开口:“阮少爷,出了这扇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清楚。”

纪砚的笑声低哑又性感,阮池霜却浑身发着轻颤,像是被冷冰冰的毒蛇缠上一样不敢动弹,他听见纪砚对自己说

“不然,说不定哪天别人就能欣赏到阮少爷在床上是怎么一脸骚样勾引人的。”

阮池霜心一沉,整个人就像是坠落谷底,寒意与绝望将他包裹住,等反应过来时,纪砚已经大步离开,沙发上原本被随意丢下的摄影机也消失不见。

而那台摄影机……原本是他自己想拍下纪砚丑态才架在这里的。

在这之前,他好像也做过不少得罪纪砚的事情,譬如穿各种龌蹉的谣言,派人去给纪砚的项目捣乱,甚至在这之前他还雇佣过人绑架纪砚…只是没成功。

他以为

阮池霜像是被抽去发条的机器一样卸力倒在床上,脑子里混乱不堪,过了好久才浑浑噩噩地意识到自己该回家。

好在因为联姻婚姻,阮父阮母平时都非常忙,根本没空管自己的儿子。

又睡了很久,阮池霜才从那种灵魂仿佛被抽去的感觉中回神。

手机里跳出来陌生的好友申请,阮池霜瞳孔轻颤,飞快地划掉,下一秒又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他被吓到,猛地把手机摔出去,铃声断了又响,阮池霜犹豫半响,才哆哆嗦嗦重新拿起来。

是纪慕青。

阮池霜松了一口气。

“喂,霜霜。”纪慕青那边音响声震耳欲聋,参杂着男男女女的嬉笑打骂,“我跟你说,纪砚那小子底还挺深,我最近让人给查了查,你最近先别去招惹他。”

纪慕青也是个Alpha,混天酒地的二世祖,纪家原本就他一个独子,家业迟早是他的,纪慕青嚣张跋扈惯了,并没有将那个犄角旮旯里拎出来的私生子放在眼里,反正回来也是给自己打工的。

因为阮池霜前阵子天天跟他念叨,才留心去查了查,刚才喝酒的时候听到同伴说起最近阮小少爷亲自打听纪砚的情况,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事情,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

纪慕青凑近听筒,压低了点声音:“那小子哪里能比得上你,陆哥眼又不瞎,纪砚连我们霜霜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睁眼说瞎话一点都不心虚,要他自己看那陆大少爷眼睛可真是瞎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