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看上去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碎发下的眼神狠戾,盯着纪慕青寒声开口:“钱在这,你把人放了。”

纪慕青挑眉,忽而变换了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枪抵在阮池霜的脖子上。阮池霜彻底吓傻了,他好像都能闻到枪管里的硝烟味。

“我改主意了纪董,警察都在外面吧,反正我拿了钱就说不定就死了。”抵在阮池霜脖子上的枪管重重一顶,阮池霜被吓得尖叫,脸上不见血色,于此同时纪慕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扔在纪砚脚边。

冰冷刺耳的咣当声回响。

“反正我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纪砚你选吧,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白嫩的脖颈被冷硬的枪管抵着,通红一片,纪慕青神经质地扯住阮池霜的头发,头皮钝痛,阮池霜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死亡的恐惧席卷心头,他发着颤,脸色惨白地不像话,哆哆嗦嗦向纪砚求救:“纪、纪砚…”

纪慕青猛地拉住保险栓,吼道:“选啊!”

纪砚瞳孔紧缩,看着阮池霜痛苦的表情,心不自觉地颤了颤,从容的神情彻底装不住,慌乱地安抚纪慕青:“你冷静点。”

他缓缓蹲下身体,做出投降的姿势,单膝着地,去捡扔到脚边的匕首。

纪慕青看着他的动作,手里攥着阮池霜,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姿态愈发疯狂,发号施令:“你先把腺体割了。”

“好,好…你别动阮池霜。”

阮池霜被大力掐住脖子,脸色渐渐因为窒息涨得通红,纪砚手里拿着匕首,狠狠刺进自己的腺体,鲜血顺着发白的指关节汩汩下流。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痛自上而下遍布全身,像是千万根钉子扎进骨缝。纪砚眉目紧缩,冷汗密密麻麻布在额头上,唇瓣血色尽失,整个人晃了晃,差点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