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咬着他的乳头,含糊开口:“怎么骚成这样,怀孕是不是要天天求着老公给你吸奶子。”
怀孕。
阮池霜陡然愣住,仿佛一头冷水从头到脚泼下。
对啊,他被纪砚完全标记了…甚至生殖腔里面都被射满了精液,好多…都堵在里面。
他会怀孕…他会怀孕。
小腹传来阵阵酸麻的感觉,巨大的恐慌将阮池霜笼罩住,一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他挣扎着推开身上的纪砚,慌慌张张去检查自己裸露的下体…清理的很干净。
可是阮池霜没有放松,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情绪激动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晕倒。纪砚看着他奇怪的反应,眼眸一沉,稳稳地搂着他,语气隐藏不住的担忧:“怎么了?”他早上已经替阮池霜看过一边,阮池霜醒来时也没有痛苦的反应,纪砚急切地搂着他上下检查。“哪里不舒服?”
阮池霜目光呆滞,听到纪砚声音的一刻猝然回神,他猛地抓住纪砚的衣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至极,“我要吃避孕药。”
还来得及的,阮池霜思绪慌乱,只要及时吃药就没事。
惊慌中的阮池霜并没有察觉到骤然冰冷的空气,他仰头看着纪砚无措地又哀求了一次:“求你了。”
纪砚垂眸看他,突然捏住了阮池霜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按压在他的小腹上。狭长的眼眸挑开,里面寒霜一片,阴冷的视线看得人发寒。
阮池霜眼角还带着泪,仰头看着自己,红通通一片,眼中的惊慌无措一览无余,像是只走投无路的软兔子。
纪砚打量着他,突然呢喃了一句:“不想怀孕吗?”纪砚的脸色沉下去,他的笑声就像一把尖利冰冷的刀刃,“阮池霜,我真想知道你蠢得不能再蠢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给阮氏花了多少钱吗。”看着阮池霜呆愣的表情,纪砚勾唇笑了笑,说出一个他无法想象的数字。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提要求呢?”
阮池霜粉嫩的唇瓣嗫嚅,半响说不出话,眼底希翼的光泽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纪砚继续残忍地说道:“当婊子卖身也要有个态度吧,怀孕的Omega肏起来应该更爽一点,你既然不想生孩子,所以被肏流产也没关系的吧。”
阮池霜水润的眼眸灰蒙蒙一片。
将他完全标记占有,做了所有应该是一个丈夫才能对Omega做得事情的Alpha骂他是婊子。
是卖身的婊子。
说他要是怀孕了肏起来会更爽。
阮池霜不知道纪砚是什么时候走的,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除了他空无一人,锁链牢牢地套在他的脚腕上,做工精致的铃铛响了一阵又停下。
沉闷的哭泣声在空大的房间中回荡,他离开家近乎半个月,没有人找过他。阮家的人知道他在悦池集团的总裁待在一起,或许默认了将他作为某种交易物品,是讨好纪砚的玩物。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和陆霄在一起,那个在年幼时挺身而出在一种小恶霸Alpha的欺凌下保护自己的陆霄。
阮池霜想象过自己应该会有个孩子,Omega生来就具有一种母爱。他的孩子最好也是个Omega,但不要像自己脾气那么坏。
它应该是一个被所有人期待的生命,会爱与温馨中长大。就像那些俗气的情话,阮池霜曾经认为他的孩子会是爱情的结晶。
他与纪砚这种扭曲的见不得光的关系,怎么能再诞生出一个全新的生命呢?这样肮脏的出生,畸形的结合,那个孩子会怎么看待诞育它的母亲。纪砚呢?纪砚会对它好吗?纪砚对自己都是一种对玩物的姿态,这个孩子对他而言又算什么。
果不其然,纪砚彻底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符合他对纪砚的一切坏印象。
怀孕的Omega,不,应该是怀孕的自己,在他口中只是一个更好使用的性爱玩具。
被完全标记的腺体可以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