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来,我 妈就再也没有往家中的座机打过电话了。 我伸手想要按免提,来一次久违的三口会议。 我爸却接过手机,按了通话键,然后一边接听一边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把所有画成内环红的一次函数都团成纸团扔进垃圾桶,想了想,从书包里翻出了数学教材。 自打我上高中那天起,就被余淮这种学生吓坏了。他笑我包书皮,抄书上的概念定义,我自然再也不敢用他眼中那种“形式主义”的方式来学习了。矫枉过正的结果就是我买了他们这些聪明学生常用的所有练习册,虽然一本都没有做干净,但也像模像样地抛弃了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