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没瞎,因为一扭头,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个黑影,她吓得心脏骤停。

这么歹毒的出场方式,除了沈昼不做他想。

不是,刚刚她敲棺材、推棺材,他就这么看着?不帮忙不出声,现在也不和她打招呼?

华灯怒气冲冲,抬脚便大步朝他走去,快要走至面前时,她蓦然刹住脚步,酝酿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整个房间都黑透了,只有窗柩缝隙流露出些许惨白的月光,月光四分五裂,其中一道,正正好打在沈昼脸上。

华灯终于看清他的神情。

他坐在那,一切与平常无异,但当她看到那双眼,便不自觉起了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