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回便得依着我行。”
“那婉婉想如何?”裴容廷把她拉到怀里,也不好过,多亏倚在床上,才不至于直不起腰来。
婉婉还故意往他身上蹭,把他扑在阑干上,嘻嘻笑道:“你不要管”
说着,自作主张解开他的缎袍,假装看不见中单下骇人的隆起,抽下了他腰间的汗巾,
“既然听我的,就不许你再主张什么。”她微微低着头,有着羞赧的脸颊,期盼的眼睛,乌浓发亮,“喏,我把你绑在阑干上,这回容郎可要给我摆布。”
玉壶光(二) <银瓶春(奶酥)|PO18臉紅心跳
玉壶光(二)
寻常百姓绝想不出内阁老头子能有多酸腐无聊。
从前张京兆“为妇画眉”【1】,都能让人在奏章里弹劾一道,真让他们知道裴尚书在闺房里被女人绑在床上狎昵,怕是能给他骂出檄文来。
裴容廷起初也觉得不大妥当,可真等她上了手,把他的两边肘弯系在阑干上,却发觉她打结给打络子似的,中看不中用,很容易挣脱。
他挑了挑眉,也就没说什么。
婉婉还自以为控制住了裴容廷,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裳。冬天的绣帐厚实,把寒气与落日都拦在了外头,她拔下裴容廷的簪子挑了挑帐内的灯烛,昏灯映着他坚实的小腹。
指尖划过那道浅浅的伤疤,她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弄的呢。”
“三年前的事了,在四川。”
寥寥几个字,那是他并不想提及的过往,他在残酷的沙场间九死一生,而她更是于天涯沦落着。婉婉也默了默,乌浓的月眼光粼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