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色才凝重起来,心里慌乱,“我乃四皇子钟鼓旗,其中是否有误会?”
“咳咳……你还知道你是……你是四皇子……咳咳!”声音的主人压抑地咳嗽着,咳得像嗓子破裂似的干哑,但话音却是撕心裂肺,掷地有声。
钟鼓旗几乎是一下子就变了面色,未见其人已知其身份。
他挫败拧眉,下马跪地行礼,“父皇……”
他甚至恭贺不出“万安”二字,他要夺他位害他命,还假惺惺地说那些吉祥话,当真是畜生行径。
前方的禁军闻声退开,为后面抬轿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钟鼓旗就这么伏跪着,甚至不敢抬头看上一眼,不是害怕,只是问心有愧。
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咕噜咕噜滚到他面前。
是他副将的首级。
面覆鲜血,死不瞑目。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和钟鼓旗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