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生出些嫌隙。

……

“主子,店家说客满了。”

太子仰着脑袋环看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不像客满的样子,便粗着嗓音斥道:“哪里来的狗胆,竟敢诓骗于我。”

店家看他穿着不菲又周身贵气,知他来路不凡,可楼上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茬,只得低头哈腰地道歉:“实在是对不住,这位客官还是另找地儿吧,这儿已经被包下了,不接客了。”

“我既然入了此地,就只有我不想住,没有我不能住的说法。”太子抽出手中佩剑,有清光湛湛映照在他脸上,衬得他剑眉星目寒石似的冷峭。

店家看他这架势吓得额头冷汗直冒,“这这这”地支吾不出来。

薛豫立皱起眉头,只觉太子荒唐得厉害,这副暴戾作势竟还拿到了外面。

他们查的是官员腐败,是朝廷丑事,应是越低调越好,一是这些被百姓知道会败坏朝廷的名声,二是保不齐有朝廷党派爪牙借着他们离开长京的空档,把他们解决在路上。

怎么太子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出门在外穿着华贵,行事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如今竟要和一个普通百姓动手,全然不顾他们此行的目的,真是……真是荒唐!

“有这个功夫,我们早就找到别的客栈了,何必一直耗在这里呢?”薛豫立不悦地出声。

太子的目光凝着他身上,冰冷的剑刃啪一声架在薛豫立脖子上。

薛豫立亦不怯地回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