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喷在钟玉河的皮肤上,滚烫的眼泪关不住闸似的都顺着钟玉河的肩颈淌到衣裳里尚还酸痛的地方。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暗处,钟玉河面色冷硬像一块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寒冰,漆黑的眼底尽是厌恶轻蔑。
几个兄弟都一个样儿,贱骨头。
钟知生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钟玉河是男子的事他倒是缓缓并不难接受,细细想来其实有迹可循。
但他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太子为了钟玉河争风吃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更激烈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他就是觉得很奇怪。
钟知生狐疑地瞥了一眼钟鼓旗,但见他面色凄楚阴沉地盯着抱在一块儿的两人,整个手臂都痉挛着。
钟知生正眼一看,钟鼓旗的手紧攥得不成样子,骨节绷到快断裂似的发着白,狰狞的青筋暴起,指甲嵌进肉里掐出的血稠稠地滴在地上。
第十九章生疑
暴雨骤停,四人回到营帐后不久,璟帝便大操大办结束狩猎的庆功宴,也算是庆贺他们平安归来的宴席。
觥筹交错,众宾欢也。
那些裙屐少年或痛饮烈酒,或巧作诗令,或善射投壶,吆五喝六地打闹作一团。
有几个官员怒目发指,痛斥子嗣胡闹放肆,璟帝也只摆摆手不甚在意,抚须长笑打趣儿道:“无妨无妨,谁家小子不是个皮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