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眼神一亮，招呼江希境来坐。

程笙捏了捏江希境双臂，发出了每个母亲都会发出的疑问：“怎么感觉你瘦了？”

江小少爷最忌讳别人说他细了，反驳道：“瘦什么啊，你儿子强壮得不行。”

“诶呦，是强壮。”程笙捂嘴一笑：“来来来，我在给你成人宴挑礼服呢，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江希境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我挑什么？妈给我挑不就行了吗？我都可以。”

“这么随便呀？”程笙露出怪罪的神情：“这怎么行，这是你的大日子，穿什么当然要咱们小小江同志亲自过目啦。”

在程笙的语境里，大江是他爹，小江是江瀚辰，小小江是江希境。江希境其实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他宁可自己是小江，江瀚辰叫中江，但是被驳回了。

江希境只好坐下来，陪着程笙一块看屏幕，屏幕上均是一些完整套的西装，按照江希境的尺寸提前定制的，颜色各异，造型上也有细微区别，风格如出一辙，按程笙的审美打造的。

江希境想从这些中规中矩的版型中找到年轻时尚的款，点了点上方的红色成衣：“红色的吧。”

程笙却摇摇头：“红色太扎眼了，好喜庆啊，跟结婚一样，不太合适。”

江希境换了另外一个选项，“那藏蓝色的这件？沉稳。”

程笙还是不满意：“藏蓝色太显老了，瀚辰成人宴的时候穿得也是这个颜色，不好。”

“呵......”江希境无奈轻笑，收了搭在平板上的手指，问：“您觉得哪件好？”

“这件。”程笙点开一件以墨绿色为基调的正装三件套，配有翠石胸针。“这个看起来就很文气，又温柔，又文质彬彬的。绿色也显得很亮眼、高级，你觉得怎么样？”

江希境看了一眼，不作评价，反而盯着程笙的眼睛：“您都挑好了，让我来挑什么呀，通知我啊？”

“怎么是通知你呢？妈觉得这个挺好的，你也觉得这个好吧？”

江希境本想说‘都行’，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道：“嗯，挺好。”

..

陆声收到江希境后续的消息已经是晚上九点，台风降至，风声猎猎，刮得门窗作响，空气里有雨腥气。

陆声洗好澡，刚躺倒床上，准备摆上床上书桌工作一会，江希境的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

江希境看着陆声身穿自己买的睡衣，锁骨处的纽扣没完全系上，带着沐浴后湿淋淋的水汽，瓷白一片，咽了咽口水，鼻尖似乎能回味出陆声出浴后的异香。

“宝宝，刚洗完澡啊？”

“嗯，你呢？”陆声找了个角度，把手机放到一旁，另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上下扫动设计图。

江希境直勾勾地盯着电话那端的陆声看：“我才吃完饭呢，接风宴。”

“好吃吗？”

“还行。”

“好吃就行。”

江希境瞅了他一会，发现陆声的注意力全在工作上，根本没有扭头看自己的心思，有点不开心了：“你怎么这么冷漠啊？才异地几个小时，你心里就没有我了啊？”

异地三年都没这么冷漠。

陆声这才偏头看他，发觉江希境眼神不太对劲，手机镜头调色后也能看出青年面部红润，问：“喝酒了？”

江希境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酒杯：“一点点。”

“不是很能喝吗？一点点至于红成这样？”

江希境嘟囔道：“能喝是一回事，在长辈面前能不能喝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装呢？”

“我想你了。”江希境把手机贴近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早知道就带点沾你味道的东西走了，还能闻一闻，现在只能隔着手机看着你，馋死我了。”

陆部长敲打他：“我们是正常恋爱，你别总跟个变态似的。”

江希境絮絮叨叨了一会，把有意思的没意思的话题都拿出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