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的大小姐小声叹了口气,“太好了,人没来。”
桌上坐在主位的男人开口问:“江希境没放假吗?过年都不回来?”
程为民的音色低沉,年轻的时候是统战部却被宣传部特请去做播音员,有合唱团男单C的好成绩,在嘈杂纷繁的环境中,声音如同劈开空间的刃,清晰可闻。
这声音在江希境的童年时代跟魔鬼沉吟无疑,每当他犯了错事被程为民呵斥,程为民喊的,平地乍起的,连名带姓的‘江希境’三个字能让他做三宿噩梦。
江瀚辰在心里给江希境编理由:“嗯,他说在G市交了朋友,约着要一起过。”
事实上,当他打电话过去问他弟回不回来过年时,江希境只甩给了他三个字:“懒得回。”
程为民冷哼道:“什么朋友,怕不是狐朋狗友吧。”
“算了,等他毕业了就让他滚回B市,你给他几个小的业务让他跟一跟,工作两年就安排结婚。”
江瀚辰敛了眼神,淡淡道:“他应该不愿意工作吧,送他出去读研好了。”
程为民不满地说:“出去?出去干什么?那个谁家小孩不就是送出去读了五年,回来孩子都抱了两个了!不愿意结婚还要打官司!搞得他爹脸上往哪搁?!全成笑谈了!”
“咳咳。”
程为民看见场内众人不约而同地微变脸色,收了脾气,摆摆手:“算了,待会你跟他打个视频电话,让他跟饭桌上的人挨个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