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宇铭永远不能翻身。”

胡鹏看着他沉思了片刻,一针见血:“......你难道没觉得这段关系里更没安全感的人是你?”

江希境的房间是二楼的主卧,床靠墙,面积很大,躺上一个他,左右各睡一个陆声都没问题。

他把陆声哄着留下来,让同床共枕变成习惯,起初他喜欢手脚并用地把人塞怀里,跟袋鼠妈妈育崽一样,抱的陆声喘不过气,后来被陆声训了才改成现在的形式,多数时候是在人腰上搭一条胳膊,少数时候是拽着人衣角。陆声平躺时,他的脸就挨着陆声肩膀。陆声侧躺时,他的脸就挨着陆声的蝴蝶骨。反正无论如何,他总要一点身体上的接触,像个失去奶嘴就会哇哇哭的婴儿。

可江希境今夜一改往常地躺得离陆声极远,躺到连被子遮不住他半边,平直地躺了近十分钟,发觉陆声没有一点贴上来或者索抱的趋势,‘噌’地一声从床上起来,腋下还夹着枕头。

陆声掀开眼罩瞥了他一眼:“?”

江希境没看陆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我想自己睡。”

陆声默然两秒,窸窸窣窣地开始从床上爬起来。江希境猛然制止他:“不是你走!我走!”

陆声停下动作,望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解。

江希境只汇报结果,干巴巴地说:“我走,我去客房睡。”

江希境目光火热地盯着他哥,不放过陆声面上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从他的视角望下去,陆声长睫下的两潭湖泊在阴影中转了两下,随后抬起头,很平静地道:“好啊。”

既然你想睡客房,那你去客房睡吧。

江希境的表情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江小少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陆声从来不是给台阶的好手,他就选了让江希境最难堪的一种方式盯着他看,不说话。

折磨人的对峙最后还是江希境率先泄了气,他扛起枕头离开,没过三分钟又带着一床新被退了回来,在柔软舒适香喷喷的大床旁边选择了打地铺。

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