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

直到婚礼司仪高声喊新娘子出门。

商宴辞才看见,那辆绑着弗洛伊德玫瑰的红旗L9已经开了出去。

赶来的江父江母看见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

江父强撑着笑意,上前:“宴辞,我知道你和岁岁从小就不对付,但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还希望你们两个不要闹不愉快。”

一语双关,既下了逐客令,又撇清了江岁晚和商宴辞的关系。

商宴辞没有说话,只死死盯着那辆车子,车子越开越远,直至变成了小黑点。

一场闹剧结束,尘埃落……

还未落定,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如离弦的箭,驶了出去。

人群中传来惊诧声:“这商家小少爷,疯了吧!”

“他竟然不要命的去追婚车了!”

第9章

江母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变得煞白。

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我就知道,商家的这个混小子,就是来祸害我女儿的!”

江父眼疾手快,赶忙扶住她。

江父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去给商家打个电话。”

另一边。

婚车内,温度适宜。

江岁晚垂眸看着手里娇艳欲滴的捧花。

是她最喜欢的弗洛伊德玫瑰花。

她又看了看身旁正襟危坐的男人。

冷峻的脸和记忆里那个清瘦挺拔,跟在她后面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少年慢慢重叠。

江岁晚有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她竟然和谢斯礼结婚了。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谢斯礼也望向她:“怎么了?”

江岁晚飞快地移开目光,语气有些不自然:“没事,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坐在副驾驶的伴郎徐连岸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是去谢家的老宅,三哥在那边也办了场酒席,你们今晚怕是要在那边洞房了。”

“小嫂子,你不知道,我们三哥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下一秒,后视镜里那双锐利的黑眸向他看来,不怒自威。

得。

说不得。

徐连岸连忙闭上了嘴,还顺带让司机把车内的挡板升起,算是负荆请罪。

车内的空气一瞬变得稀薄。

江岁晚心里一团乱麻,一是因为刚才的话,二是因为今天婚礼上的事。

想了想还是主动开了口,“我和商宴辞已经分手了,他可能没注意到,今天才会出现在婚礼上。”

“嗯。”谢斯礼声音平静,没有丝毫不悦。

江岁晚准备了一堆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俨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淡定。

毕竟前任来婚礼现场,换做是谁都会不舒服。

就在江岁晚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谢斯礼忽然开口:“岁岁,现在还没到谢家,你还有反悔的时间。”

“什么?”江岁晚一瞬没反应过来。

谢斯礼黑眸如渊,另一只手在江岁晚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握紧。

“到了老家见过我爸妈后,你就是谢家的儿媳,我谢斯礼的妻子,谢家没有离婚的说法。”

“而且,”谢斯礼顿了顿,继续说:“婚后,我希望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这样一张禁欲出尘的脸,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的需求。

江岁晚心弦一颤:“嗯,我知道,既然结婚了……”

“江岁晚!下车!”一声怒吼刺破车窗。

江岁晚转头,就看到旁边并行的迈巴赫上,商宴辞的脸。

她细眉轻蹙。

谢斯礼的眼眸也冷了下来,隔着距离与商宴辞对望,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靠,这小子没完没了。”前排的徐连岸骂了句脏话:“要不是今天是大喜日子,我非得好好教训商家这小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