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念你仁厚,给你条生路。”安以墨久久,只能说这样的一句。
“于是我忘却仇恨,千里寻你而来,见到的却是一个庸碌无能的安以墨。”红蕊眼神中一阵怨恨,“我实在太傻,竟为你这也一个百无一用的男人,断送我全家性命。”
“在下让姑娘失望了。”
“我万般无奈,嫁入裘家,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让我见了真相。”
“什么……真相?”
“你并非痴傻,也非癫狂,全部样子,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你当日负我一次,一年前再负我一次,害我所嫁非人,终身抱恨。”
安以墨无辜地眨着眼睛,天啊,地啊,冤枉啊。
我知道你个脑袋瓜子啊,你自己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关我何事
“于是你就将这怨恨,撒在我夫人身上?”安以墨捂着脑袋,恨不能抓墙,“这与她何干?!”
“你太小看我魏家的女人了。我若想报复,裘诗痕早就被挫骨扬灰了,未必要舍近求远,找她的麻烦。只是这天下实在太小了,走到哪里,都能遇上熟人。那年姐姐回府省亲,我躲在帘幕之后,见到了她口中常说的逐风。她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她。如今依旧没有忘记她的容貌,历历在目,不是念离又是谁呢?”
“你”
“你是影,你的夫人却是我姐姐身边的行走宫人,这不是很可笑么?”红蕊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如今却是千好万好的,多么讽刺,为何你们有这样的欢乐,却要我魏家做牺牲?!”
“这实在是冤枉了念离”
“冤枉?你可知道,是谁一手帮助新帝上位,是谁挑唆先帝和魏家的关系,是谁让我们家败,又残忍地夺去了我姐姐唯一的精神寄托?是你的好夫人。”
……
安以墨听着魏红蕊一字一字地说着:
因为新帝恋她若狂,我姐姐心灰意冷,殉葬而去。
新帝,恋她,若狂?
新帝,是那个把变态的皇帝和变态的曲大人以更变态的手腕赶尽杀绝的新帝,现在皇宫龙椅上坐着的那个?
她,是昨晚刚被自己吃抹干净的羞涩娘子?
若狂,狂,狂,狂……
一时间,恐惧,嫉妒,占了便宜卖乖,跟皇帝抢女人的骄傲万般复杂情绪,通通涌现出来。
怪不得她说过,时机没到。
怪不得她处心积虑地在躲避上面的搜查。
怪不得,怪不得。
他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啊,他又爱上了什么样的女人啊。
安以墨一时语塞。
“为了姐姐,为了你,为了魏家,我都不会放过她的。”魏红蕊说这话时,平淡如水,没有语气,却让安以墨一阵阵的冷。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法子,”魏红蕊微微一笑,“我书信给壁风殿下的侍卫队队长,料想陛下正找她找得紧呢,准会派人来接她的。你说,看着你的夫人被抢走,是什么滋味呢?”
安以墨猛地站了起来,若不是手脚发麻,他恨不能直接把这怨毒的女人一巴掌扇到大门外去。
“愚蠢!”
安以墨几乎要跌倒。
侍卫队的人要来了。
靠。
老子背后有烙印,屋里有龙子,被窝里藏着皇帝的心上人。
靠。
安以墨阴沉着脸一句话不多说,甩开门就往外走,裘诗痕赶巧不巧地正好挡着路,也被他撞飞几米开外去,哭丧着脸,也不知夫君又抽什么疯了,揍完了老大揍老三,您暴力也得挨着来吧?先去蹂躏一下老二不好么?
与此同时,柳若素也在屋子里面连续打了好几个大喷嚏,总感觉有什么不妥的。
柳夫人一边白吃着安园的点心,一边笑的花红柳绿的。
“女儿啊,娘好多年没看着活生生的大戏了,那天你真该把我叫去,让我好好看看那小蹄子被收拾的样子话说回来,那畜生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