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夔,朕问你,你这量刑,出于何考虑啊?”
裘夔眼珠子一转。
“陛下若觉不妥,请明示愚臣。”
壁风清了清喉咙,“听说安家大公子是个不能人事的废物,那么就只有安以笙能为安家传宗接代了,若是宫刑处置,不太仁义。”
“陛下仁慈。”
裘夔两眼一翻,是谁前几天喊着要“其罪当诛”的?您当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还会考虑他有没有子嗣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放之人,何患无因?
陛下,您要是心疼了就直说吧。
裘夔抖了抖肩膀,“既然如此,臣有一建议,不知陛下认为如何?”
“你说来听听。”
“陛下仁义治国,勤勉执政,尊师重教,朝中几位重臣元老,都是陛下的老师,不如陛下收了安以笙做个伴读,教化他污浊的心灵,让他重新做人,如何?”
收了……
这个词让壁风一抖。别说,这还真让他觉着不错,可是,这样简单就放过了安以笙,又实在便宜了他小子了
“不能叫他这样白白就跟了我……”
壁风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而跪在下面的裘夔,虽然早看穿了陛下的心思,却还是被这一个“跟”字,雷得言语不能。
10
三日之后,陛下回京,房产悉数捐给了商会,钱庄仍交还给柳家,让柳若素的兄长们打理。
三日之后,安以笙被放出大牢,回到了安府,毫发无损,却被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凶恶人士连捆带绑地给塞进马车运走了。
从此就消失得悄无声息。
安园的生意,本是在平稳地运行。
却是在陛下离开的第五天,京中传来一道圣旨,安家子嗣“以下犯上”,被“压”在京城“调(-_-!)教”。
安园家产,上缴九成至国库,以示惩戒。
对此,安以墨和念离双双答了一句。
这份嫁妆,着实不菲。
后来,安以墨经常这样教育子孙们:
只要你们出的起钱,就想上了皇帝老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虐
如果虐
作者有话要说:
1 结尾借用了史铁生老师的《命若琴弦》
2 本节为正剧,请忽略正文中壁风的喜剧元素,这个番外立面,就是纯粹的帝王。
3 其实我是写虐文出身的,咳咳。
[晚上回来捉虫,有错别字请先忽视] “这是娘娘交代的东西。”
皇后的贴身宫女,魏思量的夫人锦翠将包裹交给魏思量。
一层一层打开那红色的绸布,展露在魏思量面前的是一件件精细的小玩意儿。
锦翠哽了一声,一一说道:“这是送给安以笙夫妇俩的,这是送给安以柔夫妇俩的,这个是给她那个贴身丫鬟的……”
魏思量拿出笔来,一一记上,最后扫了一眼,依旧没有带给安以墨的东西。
十年后,皇后娘娘做事,依旧这样滴水不漏。
如今,后宫井井有条,皇后娘娘虽然只为陛下添了一个公主,却赢得了各个妃子和所有皇子皇女的尊重
甚至是敬畏。
皇后娘娘自十年前虽陛下回宫以来,一路从嫔妃到贵妃再到皇后,一直都住在紫金宫中,身边宫人了了,最近身的,不过是魏思量的夫人锦翠这一个。
除了锦翠,皇后娘娘也不曾托过别人带东西,亦不曾说起过去在溯源那几个月的时光。
十年匆匆,一道高墙隔绝了多少人情世故?
如今,都没有几人知道皇后娘娘曾经用过“逐风”这个名字,曾经在先后身边的那段故事。
如今,更不会有人知道,皇后娘娘还曾经叫过,念离。
有时候连念离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究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