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我的好弟弟,你这么懦弱,下辈子都轮不上你。”
他笑着看了眼曲遥的腿,“先走一步哦。”
冬来春被曾敬淮当作礼物送给了吕幸鱼,在上个月还重新翻修了一遍,自此,港城所有人都知道,这所销金窟被曾先生送给了他的妻子。
吕幸鱼到了A区,坐到了阁楼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人豪掷千金,方信就站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询问他,“夫人,我去给您拿点吃的来?”
吕幸鱼点点头,“去吧。”
过了一会儿,身旁有人落坐,他以为是曲遥来了,欣喜地转过头,“小遥......”
“怎么是你?”
曲文歆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他的表情,跟着他的话说:“怎么就不是我了?”
“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你不想我吗?”
吕幸鱼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少来,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正经人,有夫之夫,不会和你玩的。”
他伸出食指,来回晃。
曲文歆暧昧地握住他的手指,倾身靠近,在他指尖吻了吻,“没关系,我愿意勾引你。”
吕幸鱼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收回手,“你神经病吧。”
方信端着蛋糕,就站在身后,“......”劳驾,他还在这儿呢。
他面色严肃地把蛋糕放在桌上,又坐在了他俩中间,平静道:“请用。”
“夫人。”说得字正腔圆的,生怕耳朵聋的听不见。
蛋糕香甜的气息飘进吕幸鱼鼻子里,他坐在板凳上,晃着腿,埋头吃起来。
曲文歆眼神落到中间的方信身上,嗤笑了一声。
方信目不斜视,自始自终都没看他。
曲文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依然逗着吕幸鱼玩儿:“想不想见曲遥啊?”
吕幸鱼抬头,鼻尖上沾了点白色的奶油,他眼神狐疑,“你知道他在哪儿?”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明明是和他约好了在这见面的。”
曲文歆故作诧异,“啊?他是我弟弟啊,曾敬淮没告诉你吗?”
吕幸鱼手里的叉子掉落在地,他脸色不太好,“你说什么?他是你弟弟?”
方信呼出一口气,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捂住曲文歆嘴巴的那只手。
吕幸鱼看向方信,示意他说话。
方信舔了下唇瓣,“这个,额,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信吗...”
吕幸鱼脸上憋出一个笑,“滚。”
他问曲文歆:“为什么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我看你穿的也是人模狗样的,家里条件不错吧,怎么曲遥就穷成那个样子了?”
“是不是你欺负他?”
曲文歆:“......”
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太僵硬,解释道:“万一他就是装穷呢?”
吕幸鱼蛋糕也不吃了,脸颊还沾着奶油就站了起来,“装穷?谁这么闲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北区住贫民窟?谁一装就是七八年?”
他可记着呢,他和曲遥刚认识时,这人比他还穷,衣裳破破烂烂的,冬天穿着双帆布鞋,脚踝冻得青紫地站在赌桌前下注。
曲文歆冷哼一声,“那你要问他了,不仅要问他,你还得回去问问你老......”
“诶呀!”方信一不小心把蛋糕掀翻,正巧倒在了曲文歆的裤裆上。
“对不起对不起曲总,真是不好意思...”方信连忙拿着纸巾,作势要替他擦。
曲文歆一把推开他手,“滚。”
这下吕幸鱼倒是不乐意了,他小脸怒气冲冲的,腮边鼓起,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你凶什么凶?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你还骂上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他叉着腰,脸蛋上气得酒窝都没了。
方信:“......”其实不用加后面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