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头纱后做爱,房内只听得见他俩炽热的呼吸与缠绵时的水声,何秋山短暂的忘记了这条头纱到底是几个零买下的,两人贴得很紧,汗水交织,湿热的空气被堵在这方寸大小的空间内,裹挟着他们溢满的爱。
何秋山吻去怀里人眼角冒出的泪,他想起与小鱼第一次做爱时,他提前买好了套与润滑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那时候也是在夏天,廉租房内没有安空调,两人弄得大汗淋漓,伴随着夏日湿咸闷热的空气,涌来的是他狂兽般发疯的欣喜。
潮湿的江泊汇入他这座贫瘠的山,小鱼儿摇着尾巴,游了进来,在他身下痴痴地冲他笑。
他爱得天崩地裂,爱得血肉横飞。
吕幸鱼贪凉,才刚刚立夏,就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自己躲在被窝里睡觉,何秋山回来一看,二十度,他皱着眉将空调关了,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身的皮肉冻得冰凉,他收着力道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不像话。”
吕幸鱼睡得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肩头,“我热嘛。”
“热也不能开这么低啊,外面都没到三十度,你房间内开二十度,你这条小命不想要了是吧。”
“下次再开这么低,哥把空嵐貹调遥控器收走了。”
吕幸鱼睁开眼,一口咬上他脖子,“那你热死我好了。”
何秋山这几天老是半夜才回来,有时吕幸鱼玩手机玩到很晚,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他面面相觑,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育,吕幸鱼很会蹬鼻子上脸,撒了两句娇,又爬到他身上去,帮他按按肩什么的,“你还说我,你的黑眼圈比我重多了好吧?”
何秋山身上很硬,吕幸鱼手又娇又软的,捏得他燥意一阵阵的,他撑着疲惫的面容笑了笑,“这几天忙,你乖点好不好?”
“忙什么呀,那个陈哥说你不是当官了吗?还这么忙?”
什么官?一旦出事,他就是那个最先领罪的,何秋山垂下眼,工地已经停工了,他这几天跟着领导到处奔波。
前两天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去,当场死亡,本以为赔偿后就没事了,没想到工人亲属直接告到了政府,说是安全绳不结实,工地用材偷工减料。
甲方拿钱堵嘴,又被家属录音,政府已经给上面下令停工了。
现在只等开庭,陈卫平出面做证人,因为当时他在场,亲眼看着那个工人摔下来的。
何秋山敛起眉,他摸了摸吕幸鱼的头发,“宝宝,这几天我会很忙,你......”吕幸鱼捂着他嘴,“知道啦,我会乖乖的。”
他抱着何秋山的腰,拍拍他的后背,“没事的哥哥,会好起来的。”
【作家想說的話:】
死人的事纯属意外哈。不是人为。我只能说何秋山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