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爷,我把文件偷走时,江总还在公司。”那人急忙摆手。

江承呼吸粗重,黑瞳里是滔天的恨意,“何秋山。”薄唇碾磨,说出这几个字时仿佛要将这人扒皮抽筋。

他松开人,懈力般地坐了回去,垂眼看着脚边的检测报告,他俊逸的面孔牵出几丝笑,弯腰捡起那张纸,他点燃火机,他满意地看着这张代表着他们有着血缘关系的罪证在手里燃烧殆尽。

无视指尖被火烧的疼痛,他把剩余的东西装进了密封袋中,扔给了那人,“交给你了。”

手指被火烧过,黑黢黢的,血液顺着方向盘滴落到车底,他用力踩下油门,巨大的轰鸣声从街道上一飞而过。

何秋山,不要妄想可以就此飞上枝头,我只会让你比死更难受。

吕幸鱼这几天拿着何秋山和曾敬淮给他的卡,消费了不少,那条遗失的项链他始终没有找到,他带着图片去了珠宝店打听有没有一模一样的,都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笨了,他把图片给SA看时,对方一脸惊讶,还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最后还是说了句没有。

在吕幸鱼准备离开时,又说可以定制一条,虽然品相不如这条,但至少可以做到七八分相似。糊弄糊弄外行人可以,不过价钱很高。

差不多要花光曾敬淮给他的那张卡里所有的钱,他犹豫再三还是交出了卡。

SA很高兴,说让他一周后再来取,送货上门也可以。

吕幸鱼摆摆手,算了吧,送货上门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两只手提得个满满当当的回了家,其实今天花的大多数都是曾敬淮卡里的钱,何秋山的他还舍不得花呢。毕竟秋山哥哥挣钱可辛苦了。

他捧着脸蹲在茶几前,这时候倒想起何秋山挣钱辛苦了,在赌桌上推下筹码时反而全抛诸脑后了。

门铃声响起,他还以为是何秋山回来了,兴冲冲地跑去开门,“今天怎么没带钥匙啊......”

他话语止住,呆愣地看着门外的人。

曾敬淮身形高大,挡在门口几乎掩去了所有光,他垂眸,棕色的眼瞳里映着吕幸鱼的身影,“是我。”

吕幸鱼嘟了嘟嘴,“怎么是你呀,来我家干嘛?”

他小脸上没有笑意,像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不开心。

曾敬淮挤进门内,又关好门,拉着他手哄:“宝宝,怎么都不过来玩了?”

吕幸鱼也没撇开他手,任他牵着,自顾自走在前面坐到了沙发上,曾敬淮也贴着他坐。

“不想去,你们都是坏人。”他瞪了曾敬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