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时低垂的睫毛,还有泪光闪闪的眼睛了。
“宝宝,我现在来看你,在哪个医院?”
“北区吗?”
他那边细细簌簌地,像在穿外套,旁边似乎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像在询问他怎么了。
吕幸鱼连忙阻止他,“不要,你别来了,我快走了。”
“还不是都怪你,非要带我去泡温泉,你、你还那么变态,肯定是着凉了,才发烧的。”
说到这里,吕幸鱼下意识看了眼门缝,见暂时没动静,身体不自觉放松下来,软着声音嘟囔,“都怪你都怪你,扎针可疼了,两个手背都是青的,下次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去了。”
曾敬淮昏了头,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急忙道:“好,好,都是我错,是我不好,你还有哪不舒服?要不然我来看看你吧宝宝,你别急着走,你让我看看你。”
这会儿不见到人,他心里始终放不下。
吕幸鱼:“说了不要来了,我马上回家了。”
“那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我来你家小区外看看你,可以吗宝宝?”曾敬淮说。
“好吧,那你只能在小区门口等我,不准下车。”吕幸鱼答应了他。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断。
病房门外,何秋山背靠在墙边,静静地聆听他的小鱼为别的男人任性撒娇,高大的身躯形如雕塑,一动不动的模样让过路的人们频频侧目。
过了许久,他缓慢地眨动了下眼皮,面部连做出简单的表情都十分困难,全身如机械般运作着踏进了病房门。
吕幸鱼一见着他,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走过去拉着他手,“怎么这么久啊?”
“和谁打电话要打这么久?”
何秋山垂眸看着他,小孩儿仰着头,大眼忽闪,里面没有一丝愧疚心虚,唇瓣因为生病变得干涩起皮,面容还是那么天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