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吕幸鱼高兴得不得了,他瞟了眼单元门口,声音又低又带着一股兴奋劲儿:“云层小区,两室一厅呢,客厅特别特别大。”
“我还听说这个小区的房子卖的可贵了,不过我们住的是B区啦,没住上别墅区。”他后面那句话声音很轻,像是在失落惋惜。
曾敬淮握着手机,脸上平静得骇人,好半晌才说了句:“挺可惜的。”
“好了好了我先挂了,秋山哥哥快下来了,我今天在搬家呢。”
“泡温泉的话记得联系我哦淮哥。”
吕幸鱼匆匆挂断了电话,他瞧见楼梯口的人影,连忙从后座上下来,拿着拆封后的纸巾迎上前去,踮着脚帮他擦汗,“辛苦啦哥哥,累不累呀?”
何秋山把外套脱了,里面就穿了件短袖,前胸后背都被汗液润湿透了,他还是说着:“不累,快搬完了,我简单收拾下你就上来。”
“嗯嗯。”吕幸鱼用力点点头,乌黑的睫毛乖巧的垂下,又随着他抬眼的动作一眨一眨的,黑眸圆润剔透,略长的发丝搭在额前,刚刚跑过来时翘起了几根呆毛,整个人看起来乖得要命。
何秋山没忍住,俯下身子,干涩的唇瓣吻了吻他的额头,又想去亲他的嘴巴,被吕幸鱼嫌弃地推了推,“洗了澡才准亲我。”一股汗味。
何秋山笑着掐住他白玉般的下巴,抬起来便深吻了下去,这还不算,麦色手臂搂着他的腰将他箍进怀里。
浓重的荷尔蒙味道一瞬间侵入了吕幸鱼的鼻腔,带着味道偏淡的沐浴液香味,他像是浸在了何秋山的身体里,呼吸微窒,嘴巴又被擒住,对方的舌头在拼了命的吸吮翻搅。他眼角被逼出了泪花,一道道承受不住的泣音从他嘴里零零散散的飘出。
细瘦的腰肢被强迫着抬起,贴在男人坚硬的身体上,腰间系着的针织外套被他挣扎着掉在了地上。
分开时,吕幸鱼的嘴巴已经是不能看了,又红又肿,他仰着头,一副被亲傻了的痴样,嘴里呼出潮湿靡艳的香气,让何秋山低着头循着味道又想再吻。
吕幸鱼推开他,下巴上还有着他留下的指印,看起来十分勾人,他用力踩了一脚何秋山,转身就想上楼,却被拉住,“等下。”
他嘟着『15」11」35』嘴回头,却被戴上一个口罩。
何秋山对上他的眼眸,嗓音沙哑:“宝宝,戴一会儿口罩,嘴巴太肿了。”
曾氏大楼--
傍晚时,顶层会议室的门才从里面推开,决策层们各个面露疲态,走出会议室门后才敢小声抱怨:“他这是怎么了?有气也不能拿我们做牛马的撒吧?”
“不拿我们撒气拿谁撒气?”另一个股东心酸道:“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从两点开到--”他看了眼手表,说:“开到接近七点,我的腰啊,我五十好几的人,坐这么久受得了吗?”
“嘘,别说了。”最开始那人看见曾敬淮出来了,低下声提醒。
等人走到眼前时又舔着个脸谄媚,“曾先生,要不待会儿一起去用晚餐?”
曾敬淮径直从他身边路过,都没带停顿一下的,连眼神都没分他们一个。方信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瞧见他们尴尬的样子时还冲他们微微点了下头。
办公桌前,方信说:“云层B区位于北部郊区,距离廉租房直线距离15.3km,房价大约六千三百二十一平,A区是别墅区,价位大概在两百万至四百万。”
他说完后,办公室内寂静无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前面。
曾敬淮坐在皮衣里,垂着眼,神色不明。
“还有一件事,上周曲二少来见过您后,出了大楼两分钟,便被枪射中两次。”方信说。
曾敬淮的眼睫细微地眨动了下,他了无兴致地问了句:“是谁?”
“应该是曲文歆先生找的雇佣兵。”
“看样子是没死成。”曾敬淮把桌上的文件放在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方信眼神犹豫,曾敬淮瞟了他一眼:“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