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额角,吕幸鱼问道:“你这儿怎么了?破了一个小口。”

曾敬淮的手覆上他的,嗓音沉沉:“昨晚收拾衣柜时,不消息磕到的。”

收拾谁的衣柜?他和何秋山的衣柜,吕幸鱼的手僵住,他顿了几秒,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轻轻揉捏了几番,“帮我吹吹?”

“这么多人呢。”吕幸鱼看了眼周围,他嗔道。

曾敬淮揽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没事,没人看过来,帮我吹吹,嗯?”

“好吧。”

手腕勾着曾敬淮的脖子往下压,他轻启唇,潮湿的香味蔓延在曾敬淮脸上,眼前是他细瘦的脖颈,他微微倾身,柔软的触感印在额角。

“你烦死了。”故意亲上后,吕幸鱼愣了两秒,他娇气地要收回手,却被曾敬淮压着不让,看起来就像是他挂在他身上一眼。

曲文歆旁边那人惊愕道:“我去....他俩是一对啊.......”

曲文歆又哼了声,他环视四周,皆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众人的眼神止不住的往前面瞟。

晚上用餐时,坐的是一个大圆桌,曾敬淮带着吕幸鱼去完洗手间后才慢悠悠地去了包间,他打开门,里面坐着的人又纷纷站起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点着头,牵着吕幸鱼来到了主位前,帮他抽出椅子,按着他肩膀坐下,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其余人眼神颇为讶然,随即便笑着客套了两句就都坐下来了。

他给吕幸鱼夹了鱼肉,嗓音温和:“吃这个,这儿厨师的招牌菜,小鱼。”这么多人都在,吕幸鱼吃饭有些不自在,他也没注意听曾敬淮是在开玩笑,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吃饭时有人又谈起度假村的事却被曾敬淮回绝,“吃饭就不用谈公事了。”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低头替吕幸鱼擦了擦嘴角,“好吃吗,吃得到处都是。”

他没压着声音,不大不小的,周围人正好能听见。

有些人真是很会左右逢源,开始捧场,“这鱼听说就是在这山里钓的,我还去看过,那湖水真是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七点半,何秋山落地机场,陈卫平和他走在一起,他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四十分钟都坐得我腰酸背痛的。”

“也不知道咱过去时,坐的那一天一夜是怎么受得了的。”他摇摇头。

何秋山脚步似乎有些急促,并未回答他的话。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何秋山按下拨号键放在耳边,“小鱼不接我电话。”

信息也没有回。又是一阵忙音,他放下手机,正好这时走出机场了,他拦了辆计程车,临上车时对陈卫平道:“不好意思陈哥,我先走了。”

陈卫平拖着行李箱,十分不理解,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