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淮任他亲着,眼镜被糊上一层雾,他摘下来,俊脸上无疑全是笑意,“我怕你出事。”

这小孩儿太粗心,万一开车出了什么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吕幸鱼停下亲吻,气鼓鼓地看着他,“我就要学,就要。”

曾敬淮沉思了一会儿,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你学,不过我们得回熙园去住一段时间,你就在熙园里学,并且两年后才能自己往外面开。”

吕幸鱼眼睛瞪大,“你干嘛啊,故意折腾我是不是?”

没想到曾敬淮这次这么不好说话,吕幸鱼都要生气了,他还咬着不松口,“要么就按我说的这么办,要么就不学。”

见吕幸鱼气呼呼的坐在他腿上,眼眸水光淋漓地瞪着他,他软下声音去哄,“宝宝,你乖,你总要顾及我吧,我是真的不放心你开车。”

吕幸鱼从办公室里出来,方信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看他脸色。吕幸鱼这会正一肚子气没处发呢,他说:“老是看我干嘛!”

方信一噎,吕幸鱼看他那样更生气了,嘴巴跟机关枪一样,“不是你说他会同意的吗?我都撒娇了,卖萌了,就差给他跪下了,他还是不同意,学了不说,还让我一年后才准自己开上路。”

吕幸鱼气笑了,连车门都没让方信开,自己怒气冲冲地钻了进去,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方信也是拿不准曾敬淮的想法,不过就差给他跪下了这句话还有待考量......

他开着车,清咳两声,呆涩地安慰道:“可能曾先生是觉得开车太危险了,或者太累了,他不想让你受累吧......”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哼。

他想了想又问:“为什么要自己学呢?”

吕幸鱼含着怒气的面容有一瞬松动,他慢慢垂下眼睫,声音几不可闻:“我就是想试试......”

曾敬淮下班回到家,家里就剩一个阿姨。

他拧起眉,“小鱼呢?”

阿姨在厨房做清洁,有些懵,“夫人回来后就拉着曾老先生一起回了熙园啊,说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

曾敬淮听后,胸口郁结,但没办法,老婆去哪他也得去哪。

他开着车准备回去。

从龙湖湾过去还是挺远的,等到时已经过了十点。

他气势冷冽,到了后,眼神在前厅扫了一遍,沉声问:“小鱼呢?”

曾至严和曾至微坐在藤椅上在下象棋,他姑姑闻言道:“好像和佳佳去花园里了?”

曾敬淮立刻转身走了。

曾至微问她哥,“他们小两口吵架了?”

曾至严慢悠悠地下了步棋,“你管他们呢。”

“我告诉你啊,你也别太将就你那女儿了,你要是管不了,我可就亲自来管了。”

曾至严面上含笑,可眼睛里却透出几丝冷厉。

曾至微还是很怕她哥的,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曾佳佳和吕幸鱼正在花园里荡秋千。

花园内矗立着几盏明亮的路灯,灯光倾洒在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朵上,看起来盈盈动人,凉亭外有一座秋千,吕幸鱼正玩得起劲。

曾佳佳在他身后推着,“嫂嫂,够不够高?”

吕幸鱼笑声清脆,他两手抓着绳子,被荡起来时,夜风凉爽地打在他面庞,“哈哈哈哈,在高一点---”

“好!”

现在在曾佳佳心里,吕幸鱼说什么是什么,要多高有多高。

她手上用力,吕幸鱼在空中晃荡,嘴里不停欢呼着,倒真像个小孩儿一样。

曾敬淮循着笑声找到他们,曾佳佳率先看到他,她停下动作,主动上前来叫人:“堂哥。”

对方嗯了声,与她擦肩而过。

吕幸鱼的秋千慢慢停了下来,他扒拉着绳子,两只脚蹭在地上晃,就这么看着他。

曾佳佳觉得气氛尴尬,说了声堂哥堂嫂晚安就跑了。

等人跑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