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趣,遂淡淡收回手,神色冷漠地坐在床边。

“我听春梨说你跟秋月动了手?跟我说说看,为什么要同她动手。”

一说起这个伤心事,冉冉立马红了眼眶,可是她手腕带伤正疼得厉害,抬不起手来擦眼泪,只能任由泪珠子大颗大颗往外滚,瞧着好不可怜。

饶是铁石心肠如周作,都不自觉放轻语气,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冉冉眼角的泪珠:“好了,有什么委屈同我说,我给你做主。”

真的吗?冉冉抬眼看向周作,见他神色一派坦荡真诚,又有极具迷惑性的俊颜加持,糊里糊涂的心里不自觉就默默信他三分。

“秋月她带人把我的菜,踩坏了,全都踩坏了。”冉冉低着头,泪珠子就往下砸,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伤心难过,那一颗颗菜无一不是她费心尽力种来的,是她来澄院之后付出心血最多的东西,是她日后的温饱也是希望,就这么被人这么全踩毁了!

菜?什么菜?

周作让冬眠去传跪在台阶下的秋月进来回话,心神也被眼前这吞声饮泣的小人儿勾了过去。他虽不喜冉冉不肯对他撒娇卖乖,却是极爱她这副哭哒哒的委屈模样,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忍了她这般冷待。

周作不是个能亏待自个儿的人。他左手用劲儿把她怀里稍带了带,右手握着冉冉柔若无骨的细白小手,念着她手腕有伤才上过药也没有太用力,只慢慢摩挲着从指缝间穿过又叩上合过来,逗得冉冉面红耳赤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呆坐在床上。

“爷~”秋月刚走进来就看见这副光景,不由得委委屈屈眼含嫉妒看向冉冉。不明白明明上个月才听春梨姑姑说主子厌弃了这小贱人,怎得没过多久又重新宠上了?

难道春梨姑姑还能蒙她的不成?

床侧边上,周作一个眼神也未分给她,只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还没跪舒坦?”

秋月跪了一整下午早跪得虚脱了,刚起来的时候若不是冬眠拉她一把怕是整个人都要摔在地上。现下听得世子爷语调不善她哪敢再耍娇卖痴,忙敛了神色,恭顺站在原地。

周作的手从指尖转向发丝,漫不经心地问:“冉冉说你踩了她的菜,怎么回事?”

秋月到底是能坐上澄院贴身侍婢位置的人,伺候周作多年又怎么不知道在世子爷心里这么件小事儿真相如何对错怎样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爷想让谁对谁就是对的,世子爷想让谁错谁就是错的。这事儿明摆着没有争辩的余地,索性干脆些认罚。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见不得冉姑娘好,这才起了歹毒心思。”

瞧冉冉还委屈着,周作便让冬眠去查毁了多少菜再定责罚。等一柱香后冬眠带着几片烂菜叶过来复命说:“冉姑娘在矮房后边开辟了个菜园子,这些就是园里被秋月姐姐踩烂的菜,大约只有边角上几株是好的。”

那几片烂菜叶焉焉的,混着泥土和踩烂的菜汁,周作真是看一眼都嫌脏:“行了,拿下去。”

想着自己惩罚下人的法子许是不能如她的意,周作便低头问她:“冉冉想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