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六十平方的空间像个库房, 几柜子的珠宝首饰、满墙的包、各种样式的高跟鞋,缀满珠宝的高定裙, 就连领带、围巾、腿链这些小配饰都按品类分别放了一整柜。
这几天阿姨没过来, 家里的东西都是他在收拾规整, 她的衣服在哪儿他门清。
谢津渡帮她拿了两套正装,几套偏日常保暖款的外套、内搭和轻便一些的鞋子。
接下来就是睡衣和内衣……
挑选这些东西的时候, 他动作很慢,因为它们太好看了,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象她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可惜不能都带过去,他取下两套睡衣放进箱子, 目光被柜中一件连体内衣吸引住
细腻的蕾丝, 搭配镂空设计,镶嵌着小颗的粒珍珠, 性感又有几分说不出的纯洁。
他摸了摸, 手指像是黏在上面难以拿开, 鼻尖凑上去闻了闻,脑袋幻想着她脖颈里的香味,身体像是触电般麻瑟瑟的呆在原地。
她要是穿这件衣服,他可能会让她下不来床。
不多时,楼下响起汽车的轰鸣声。
周景仪将那辆芭比粉的超跑开进车库,换了辆稳重的宾利雅致停在了路边。
等了一会儿了,一直不见谢津渡出来,她看看时间,锁车回家找人。
午后,别墅里很安静,她进门就喊他名字。
“谢津渡?”
奇怪,一直没人应。
她皱皱眉往里看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人,餐厅和房间也没人。
只剩最里面的衣帽间了。
周景仪踩着小碎步跑过去,推开了门
男人果然在里面。
她喊了他两声,谢津渡都恍若未闻。
他正对着她一件睡衣欣赏发呆,挺直的鼻梁被暖橘色的光照着,眼中溢满晦涩的情绪。
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进去,指尖抵上他的后腰,戳了一记:“怎么?看上这件衣服啦?”
男人猛地回过神,仓皇把手收进口袋,转身对上她那双漾着笑的眼睛:“你……你回来了?”
“早回来了,喊你也不答应。”她摸了摸那件睡衣,托着下巴懒洋洋点评,“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方便。”尤其不方便上厕所,“不过,你要是喜欢就带上,我可以穿给你看。”
穿给他看?!
谢津渡血液倒流,后背像是起了火,烧得他满身淌汗。
她钓他,根本不用任何肢体触碰,只一句话,他的身体就诚实的跟石头一样。
脑子里的恶魔在阴暗地叫嚣:哄她现在穿上,然后揉皱、撕碎,疯狂占有,让她娇滴滴地哭一整夜……
不,不能,她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咽了咽嗓子,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周景仪看他红着脸,一副羞到不行的模样,靠着柜子笑到岔气。
她抬手将那件睡衣取下来,丢进箱子,“带上吧,我也喜欢。”
*
南城距离北城几百公里,全程高速,开了三个小时。
到达南城后,没一会儿,天就黑了。
周景仪没做任何停留,指挥他将车开到了南城希尔顿滨海酒店。
来之前,她差人打听过,何铭奕就下榻在这里。
本来她还想打电话再详细问问房间号,偏巧在电梯厅遇见了
何铭奕揽着一位腰肢细软的女郎你侬我侬,又揉又捏,一副浪荡形骸的模样,全然没顾及四周还有旁?*? 人。
女人是很美的,男人就一言难尽了,半秃的发顶,粗白肥胖的指节,像是冷却后粘在玻璃上的陈年猪油。
-“何总,晚上去哪儿玩儿啊?”女郎喘着气问。
-“先去五楼吃饭。”
周景仪实在不想和他们共乘一部电梯,不动声色地拉上谢津渡到一旁等下一趟。
几分钟后,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