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盛春楼。
陆清婉这些时日被调差去了外地,赶回来第一日,她莫名到了谢府。
谢府的护院皆换了人,她徘徊片刻,险些被当做是不轨之人赶走。
回侯府没几日。
才闲下来,她就被几名好友带来了这盛春楼。
说来这盛春楼也是新开的酒楼。
不过三个月罢了。
陆清婉却觉得这盛京焕然一新,险些叫她认不出来。
“陆小姐,这盛春楼你可知是谁开的吗?”友人带着几分故意问她。
陆清婉提不起兴致,慢悠悠摇头。
随即便听那友人又笑:“是谢家少爷,他一人撑起了谢府,还派管事开了这酒楼!”
“谢家少爷?哪位谢家少爷?”陆清婉一时没回过神来。
友人见状大笑。
“你莫不是糊涂了?还能有哪位?”
“不就是你那位险些订婚的前未婚夫谢云墨吗?”
“说起来,当初你没能与他订婚,这短短三个月,去谢府求亲的世家小姐可多得很!你要重新求嫁,怕是都要排到城门口去了!”
第17章
这话一出。
陆清婉耳边轰然一声,好似有什么在心口炸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是,谢云墨?”
友人见她这样,笑着点头:“是,如今他独自管宅能力乃盛京一佳话,加上他还是贵妃娘娘娘家仅剩的侄子,这哪家嫁给了他,岂不是就拉拢了谢贵妃的势力?”
陆清婉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也就是说,这些人求嫁他,皆动机不纯。
陆清婉表面不动声色,低头抿着酒:“那谢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问出这话时。
陆清婉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手心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她竟然在害怕,害怕谢云墨如今已有心仪之人。
那自己这三个月在外的沉思与确认,似乎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好在,很快她听见身旁的好友摇摇头:“这倒是未曾听说,但凡去谢府求亲的,基本上都被谢公子赶了出来,说是暂时没有婚嫁念头。”
这话听在陆清婉的耳里,忐忑不安的心莫名落了定。
思绪轻松了,就连酒似乎也变得甘甜了。
“这是什么酒?之前似乎并未尝过。”陆清婉问。
友人笑笑,当即回:“是谢公子独家自酿的梅子酒。”
陆清婉一怔,“他还会酿酒?”
“看来陆小姐对你这个前未婚夫并不了解。”友人揶揄笑她。
陆清婉却并未再说什么,她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陷入了沉默。
她无从反驳,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对谢云墨这般不了解。
沉思之际。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
陆清婉从楼上看去,只见是一人吃完没付钱就要走,被店主带人逮了个正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那人衣着褴褛,却口出狂言。
店主扫视了他一眼,冷冷轻笑:“不管你爹是谁,就算是告到府衙去,你也不能吃白食!”
“好大的口气!我告诉你,我是你们掌柜朋友!”一招行不通,那人再度张口就来,“你们掌柜的当初跟我在外结识,我是他的结拜兄弟!我可救过他一命!你请他来,他定然认得我!”
当即惹来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他不解:“笑什么?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们掌柜的可是我结拜大哥!”
“你连我们掌柜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莫要再来胡言了!”店主横眉冷斥。
店主再也听不下去,一个眼色,当即派人利索将人押捆送去衙门。
一番闹剧就此作罢。
陆清婉却看得略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