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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慕于疑惑地看着这栋建筑,他已经在寒风里站了半小时了,隔10分钟按一次门铃,冷冰冰的建筑屹立在地面,将他与内部冷漠地隔开。
这座曾经疗愈过自己身心的建筑此时如同一个陌生人般,将慕于无言地拒之门外。
搓了搓冷得发红的指尖,慕于执着地看了看如同一块冰的手机,聊天界面的内容依然无人回应。那条展览当日的时间仿佛楚河汉界,生生地隔开了二人所有的联系。
慕于眼角有些发红,为什么突然没有消息了,为什么任性地参与到自己的人生又肆意妄为地离开。
他的心里仿佛憋了一口气,不发泄就惹得心中难受。他用手敲了敲硬邦邦的门板,等了会,最后还是无人回应。
“陆煦涵,如果你在家就开开门,把话都说清楚。”
秋风吹过一片落叶,叶子在旁边的草地中打着转。略微的窸窣声衬得这里安静得骇人,慕于感觉自己疯了,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执着,他关上手机,气冲冲地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那栋建筑在慕于的身后渐行渐远,慕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惆怅地向后看了看。
仿佛如同意料之中的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如同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钟声在服装秀奏出了最美的旋律,最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慕于的世界里。
可是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一滴滴氤氲在慕于的春心里。
怎么会随随便便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呢?
这件事如同一个疙瘩,牢牢地刺在慕于的心窝里。
3
之后慕于在工作之余都抓住时间去陆煦涵家门口待一会,刚开始他还会待很久,可是在一次次的无果后他总是让出租车司机等自己一会,然后草草地敲一下,等几分钟屋内没有回应就坐回车里回家。
已经快一个月了,慕于娴熟地报出那串地址,带着些疲惫地来到这间屋子,然后拉响门铃。
“叮咚”
慕于挺直着腰板,耐心地看着手上的手表的秒针,仿佛家常便饭般数着指针跳过的数字,然后开始倒计时。
“5、4、3、2……”,慕于麻木地动着嘴。
结果,1还沾在嘴皮上没说出去的瞬间,门出乎意料地被打开了。
慕于呆愣在原地,仿佛对这个门会打开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嘴巴不自然地张开又闭下,他该说些什么,对这个突然消失一个月的人说什么,或者,他以什么身份这样持之不懈地纠缠他呢?
门后走出的不是想的人,而是一位个子矮矮的中年妇女,妇女看到慕于,先是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然后意外地张开嘴,吃惊地问候道:“你是慕于先生吗?”
“哦,你难道是之前这里的那位钟点工吗?”
“是的。”
“哦,都已经一个月了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你的记忆力真好。”
妇女被夸得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围裙,含蓄地说:“慕于先生的名字很有辨识力,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请问陆煦涵在这里吗?”
“陆少爷啊,他最近在另一处地方住,您可以用手机和他联系。”
慕于感到有些生气,为什么搬家了却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就算不是恋人二人也类似朋友了吧,他礼貌地问妇女:“他手机好像把我屏蔽了,你能把他的新地址发给我吗?我有事情想和他说。”
“这……”妇女有些犹豫地抿住下唇,眼睛瞧了瞧慕于,刹那间,眼睛被泪水憋得红红的,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垂下了头,扭捏着身上的衣服,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坚定地大声说:“慕于先生、不要再接近陆少爷了,会……”妇女支支吾吾地发出鼻音,然后悲痛地哭泣起来。
看到莫名其妙哭泣的妇女,慕于上前递上纸巾,妇女感动地接过纸巾,开始痛苦地自言自语:“哎、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阿姨,你先缓缓,是陆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