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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清白的,得清白地进,再清白地走。
第27章 part27
母亲的死曾久久压在陆煦涵的内心深处,日积日累地向下盘结,戳进丝丝缕缕的血管,带来无法治愈的病痛。
无论如何用药,深夜的空虚和彷徨只能带来令人窒息的痛处。
时常夜已入深,陆煦涵总能听见母亲摇曳于窗口的树影下,轻声叹息父亲的名字。
因为长日未能入眠,他睁着血丝密布的红眼,质问心中的幻影,“我呢?我在你的心中哪里?除了他。你便永远无法正眼看我一次。”
他失去了爱的能力,变成了只会仇恨的屠夫。父亲最讨厌什么样子,吃喝嫖赌,他样样都沾,但凡能遭父亲唾弃,便令他酐畅淋漓。
父亲迫切地想生出替代品,取代这个不争气的独子。却如同被诅咒一般,无不例外的均以长长的征途、破晓黎明的希望和沉重的死胎为结局。
医院内,陆煦涵目送父亲失望离开。他退下所有人,走进病房,站立在虚弱的小妈身边,面如桃花,如狼般饥渴地望着平坦的腹部,“所有的钱都在账户里了,会有人带你走的。”
女人在最青翠的花季插足了陆家的深潭,多年后,明哲保身成为了她自身所需。
她苍白的嘴唇嘲讽上翘,“没了我,陆总也依然找的到别人。你又能坚持多久。”
陆煦涵难得的高兴,眼睛弯的像狐狸,放下手中的百合花,拍了拍床栏,“小妈真是杞人忧天,若我们还能相遇,我不确保还能有一次今天。”
他的确没想通过排除女人来防止自己的弟弟妹妹再次出现。
一切的恶根都在于他的父亲,因此他打算下一剂狠药,让一家三口永远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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